——是齐凯言准备了将近半年,送给了他爱人的三十岁生日礼物。
齐凯言死死咬着嘴唇,轻轻后退了两步,靠着隔断,一点点地滑坐在了郁家一尘不染的漂亮大理石地上。
他像是自虐一般地盯着书房里的一切,像是麻木不仁地走在刀山火海之上,只因为被告知这是升上九重天必经之路的盲目信徒。
可是齐凯言没有那样执着到可以自欺欺人的信仰。
——他是人。
——他是一个会疼的普通人呢。
他痛不欲生,却又生生看着。他可能只是想要知道,到底能多疼呢?人要疼到什么程度,才能安然死去呢?
江姜一手撑在书桌上,他另一手解了郁容的皮带带,抽出来丢到了地上。
郁容捏着江姜的下巴尖,把他的脸掰了回来低头和他接吻。
江姜承受着郁容粗暴而又深入的亲吻,反手把烟按灭在了书桌上。
而后他一手抓在了郁容的手腕上,一边的袖扣被他的动作扯了下来,又因为硌痛了掌心而被随意丢到了地上。
郁容在对待这具漂亮的肉体上,带着一些着齐凯言从未见过的粗鲁,乃至于一些在他看来是凌辱意味的动作。
齐凯言看到他的爱人掐着另一个人的脖子仰面把他按倒在了桌上,随后是一个不轻不重地耳光。
江姜被打偏了头,从齐凯言的方向看不见他脸上的神色。
但从他抬腿起一条光裸的腿往郁容的腰上缠的动作看来,他是不介意的,乃至于了乐在其中的。
齐凯言的大脑从脑后的那根骨头开始钝钝地发疼发胀,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此时已经没有额外的力道去思考别的事情了。
那些破碎的句子只是机械地落到了他的脑子里。
——是因为我这不可以,那不喜欢吗?
——是因为我在你眼里又不够好了?所以你就要像十年前那样的再去找别人吗?
“呃——郁容!疼!操!你他妈!”
仰面躺在办公桌上的男孩腰肢因为他爱人的强硬而突然的动作猛地向上弹起,反曲出一个柔韧如新月的弧度,却在下一刻被他的爱人死死按回了桌面上,发出嘭——一声脆响。
男孩似乎哭了,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唔——轻点儿!”
而后就被他爱人以与刚才全然不同的温柔姿态捞着腰抱回了怀里,“怎么哭了呀?”
“宝贝上边下边水一样多啊?”
江姜终于缓过气儿来,他一边承受着男人刻意慢下来的温柔顶弄,一边把脸埋进郁容的脖颈间在他柔软的羊绒西服上蹭掉了脸上的生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