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虞的双肩微颤,湛暝渊一时分不清她是真哭还是假哭。
“喂,”他按着她的肩膀,拨过她的身子,“你白日里……咳咳,轻薄我的时候,不是挺热情的嘛?”
去他娘的热情!
舒虞睁大一双美目,满脸震惊的瞧着湛暝渊,然后,哭得更大声了,“我不知道公子为何大半夜的造访,不过你别觉得我身份低微,就是那种可以随意作践的女子,这种话能是随便说得出口的吗?”
她原本只是在装哭,哭着哭着,便联想到自己家破人亡、孤苦无依的现状,不由悲从心来,三分假中掺着七分真切,泪水就如决堤了一般哗哗的流。
湛暝渊哪里哄过女孩子,见面前的小姑娘哭成个泪人,顿时手足无措,“喂,你别哭,我被人非礼了我都没哭,你哭个什么劲儿啊?”怎么说也是他更委屈不是?
“你个大男人被非礼了,还能是你吃亏了不成?”舒虞重重擦了一把泪水,“难不成你是被男人非礼了?”
湛暝渊:“?”
他满头黑线的看着舒虞,心想着小姑娘平日里到底看什么书?她爹娘知道不?
舒虞往后缩了缩,“我不过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自幼便身娇体弱,连走两步路都喘,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大男人给非礼了嘛。”
舒虞可佩服自己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了,这可是从小在和自己父亲的斗智斗勇中练就出来的!
湛暝渊心中仍存着怀疑,不是她还能是谁?但是见舒虞打死不认的样子,他能有什么法子?总不能扒了她的衣服,检查她身上有无痕迹吧?
不过没关系,他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她就是那个胆大包天的女子!
想到这里,湛暝渊抬起手,极其温柔的抚着舒虞乱糟糟的发丝。
舒虞整颗小心肝儿都剧烈一颤,你可赶快儿走吧小祖宗!
不就是被睡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舒虞打了个呵欠,将锦褥扯过来,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然后用商量的语气说道:“公子,我困了,恕不能起身相送,要不您自个儿沿原路返回?”
“天色已晚,我担心我夜间迷路,不如就在你这里歇息一晚上吧?我相信姑娘心善,断不会将人拒之门外。”
舒虞:“?!”
脸呢?!
你一个大男人还要点儿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