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日。
生活都翻天覆地了,哪还有那么多的禁忌?
潮长长已经把过去隔绝了,即便,在不经意间,有那么一瞬间的重现,也能不着痕迹的再次封印起来。
“你以前画过商业稿件?”云朝朝不免有些好奇。
“没有。我以前确实不接受任何人对我的画的评价。”潮长长自嘲地笑了笑,笑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自己。
“所以,这是我的荣幸?”云朝朝问了一句,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喜怒。
潮长长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可能又有哪里说错话了:“不,这是我的荣幸,谢谢小云总给我这个机会。”
“那行,你今天休息一下,明天好好画。我明早先送斯念去机场,再去看姥姥姥爷,晚上回来我们对一下你的进度。”小云总一下就把今明两天的事情给安排好了。
斯念闻言,满心满眼,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觉得委屈:“我就这么没人权?说好的徒步呢?”
“人这生着病呢!就你有人权?”小云总气势十足地瞪了斯念一眼:“怎么着?要不要现在就出发,我可以陪你徒步去机场。”
云朝朝明摆着要护着还在病中的潮长长。
“这我哪敢呀?”斯念立马就怂了:“这不因为我兄弟体弱多病,才想让他多运动运动吗?”
“你最好是不敢!”
云朝朝自己都给人取了个外号叫潮黛玉。
却见不得别人折腾潮长长。
或者说潮长长体弱多病。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毛病。
不着痕迹地提到白马庄园的水飞,云朝朝的心情就莫名变得很好。给仓库围墙涂鸦的日子。
总是那么的惬意和愉快。
每天,都只需要想着,第二天要喷什么区域,上什么色。
这不是一个太过长远的目标。
但每天一睁开眼睛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做的还是自己喜欢的事情。
这种感觉,潮长长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
平凡的特别。
简单的幸福。
潮长长的身上,有很多的标签,唯独没有平凡。
从幼儿园开始,潮长长就经常拿全国甚至是国际各种比赛的奖项。
他出生在云端,成长在喜马拉雅之巅。
最后跌落,也足够惨烈。
要么在云端,要么在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