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潮长长只回答了一个字,他沉浸在云朝朝的【永远】这两个字里面。
潮长长原本想要用来回复【永远】的,是【我可以免费给你打一辈子的工】。
只不过,这样的话,一个在生存的边缘挣扎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说?
“那行,等你以后特别出名了,我的这波天使投资,就血赚了。”
云朝朝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下了,随即又有些失落:“欧洲那边这次挺急的,发布会一结束,我们就要连夜飞过去了。你要是离开仓库的话,我从欧洲回来,我们大概也见不到了。”
潮长长大概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云朝朝和平时都不一样了:“这有什么?不是说好了,你在清华等我吗?”
云朝朝的眼睛亮了,像暗夜里的流星,冬日里的火把,灿若星辰,温暖夺目:“那你不能爽约。”
“好。”
这一次,潮长长没有再加上【尽力】,给自己留余地。半夜。
两点半。
夜黑风高。
这是山村里的那些不负责任的鸡开始司晨的时间。
潮长长已经调整过来的生物钟,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又回去了。
他睁开了眼睛,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失落有之。
但更多的还是兴奋。
让人失落的是,他猛地反应过来,云朝朝是在提前和他告别。
令人兴奋的是,他忽然有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不切实际的想法。
感觉起来还有点不太靠谱,但又点按捺不住。
潮长长没看时间,就直接发消息问云朝朝:【睡了吗?】
三更半夜,问女孩子这样的问题。
大概不是脑子清醒的正常男孩儿能干的出来的事情。
云朝朝没有回复。
这一点都不令人意外。
潮长长就拿了自己的画板,开始描描画画。
一直画到了早上六点半。
【怎么了吗?】云朝朝回了一条消息。
潮长长:【我昨天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你吃完饭要不要过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