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眉发须白,看起来至少九十多岁,这人便是甄医慈的外公沈秋远。
至于那沈艳艳,白月宴来的时候听九叔说起过,这是甄医慈的表妹,沈艳艳。
沈艳艳过来抱住白月宴,将她抱地穿不过气的时候,白月宴明白为什么甄医慈不想回来。
要是她是甄医慈,她也不想回来。
那时甄医慈叫她顶替他的时候,白月宴那种不详预感果然应验了。
“表哥!你终于回来了!”
与此同时,一旁的沈秋远抱着九叔,“我的乖孙儿!”
沈艳艳松开白月宴,扶着沈秋远指着白月宴道,“爷爷,这才是慈哥哥。”
白月宴听到这声慈哥哥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机灵,有种预感,接下来她的日子可能没那么好过。
沈秋远疑惑道,“怎么可能,去年孙儿还这么矮?怎么今年就长这么高了?”
“爷爷…那个表哥长个子了嘛!“沈艳艳道。
沈秋远年老,记忆力不大如从前了,但是能把九叔认成甄医慈,也太不可思议了。
其中必定有猫腻。
一行人还没怎么寒暄,又是一个老人从里面走出来。
只不过这老人年纪稍轻,五六十岁的样子,头发灰白,国字脸,一双眼睛还熠熠有神。
“舅舅,你快来看,慈哥哥回来了。”
如果白月宴没猜错的话,这人便是沈家家主沈砚。
来之前,甄医慈没提过沈秋远,没提过沈艳艳,唯独提过的便是这沈家家主沈砚。
沈家是天澜国的炼药世家,当年甄医慈的母亲沈师师炼药天赋尤为卓越,沈秋远本有意让沈师师继承家主之位,后来沈师师嫁到苍穹国,此事才不了了之。
但沈砚仍然没忘记这件事,时刻提防着沈师师和甄医慈。
近年来,沈家身为四大炼药世家,威望已经大不如人从前,家族里也大多是些平庸之辈,鲜少有天才卓越之辈。为了保住沈家的地位,甄医慈每年都要回来参加天澜国的家族比赛。
这位家主一直担心甄医慈会像他母亲一样威胁到自己的地位,甄医慈才能少回来便少回来,很多时候找别人代替。
这次叫白月宴来,也是这个原因,说是不想出风头,震慑到这个舅舅的地位。只是前些年一直帮沈家比赛,若是不来,也说不过去,毕竟他还是和沈家有血脉联系
当然,白月宴认为不只是这个原因,恐怕还有他那个一直含情脉脉望着她的表妹缘故。
“还算你今年有良心,总算亲自来了。”沈砚目光冷冷扫过九叔和小庆,“若再叫些阿猫阿狗来,从今以后也不必回来。”
白月宴还思索着自己该说什么好的时候,九叔却如同炮仗般炸开了。
“沈家主,你这是拐着弯的骂人呢?”
沈砚冷笑一声,“去年九医师的确是帮了我们沈家好大的忙呢,代替甄医慈那个混账参加比赛,让我们沈家被其他三大家族笑了整整一年。他是当其他人眼瞎,才能干出这种混账事出来!”
“哟!沈家主这会儿有骨气了,若有骨气,为何还让甄医慈来?为何不派出你家族里的能人议出来?”
九叔一番话,将沈砚怼地面红耳赤!
“好好!好得很!”沈砚指着白月宴,“从今以后你不必来这里!更不必替沈家参加什么家族试炼!你滚回你的苍穹国去吧!”
白月宴头皮发麻,心道这果然不是趟好差事,被一个三四十岁的大姐含情脉脉地盯着看姑且不说,如今被人骂地狗血淋头还不能反口。
“舅舅!慈哥哥今年大老远从苍穹国赶过来,咱们怎么能赶他走呢?大家都是一家人,何苦闹得这么僵硬?”沈艳艳抓住白月宴的胳膊,“而且,今年家族比赛,咱们沈家若是还是垫底,恐怕就要被驱赶出四大家族了…”沈艳艳的声音低了下去。
九叔面色一惊,看了白月宴一眼,显然并不知道这件事,他用目光问白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