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都怕死,乔今确实吓得不轻。
结果蛇一点毒都没有,就是被咬了一口,破了皮,流了血。
护士好心提醒:“你们是外地来的吧?我告诉你们,这里蛇多着呢,挨家挨户都备着蛇药——就是祛毒的。旁边药房就能买到。”
导演道了谢,吩咐助理去买药。他惊出一身虚汗,不得不怀疑卫伦是不是跟这个节目犯冲,上次是坠马,这次是被蛇咬。
幸好没出什么大事,不然这期节目又要黄了。
“怎么会被蛇咬呢?”来时急匆匆的,回去的路上,导演才想起问这茬。
陆余刚要说话,乔今说:“是我自己不小心。”
导演满脸愁苦:“是我们节目组的失误,没想到山里蛇这么多,接下来几天大家更要小心一点。”
都已经来了,自然不能停止录制,不然节目就亏得连底裤都没了。
回到农家院,简衾对乔今表达了关心,知道蛇无毒,着实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张耿别别扭扭给乔今送了一个苹果:“吃个苹果压压惊吧。”他是讨厌卫伦,但没到希望对方出事的地步。
苹果,又称平安果。
乔今笑了笑:“谢谢。”
张耿挪开视线,“我也要去再吃一个。”
“……”
一直到吃晚饭,陆余都没再跟乔今说话。他跟所有人谈笑风生,谦和成熟的风仪令大家如沐春风,但就是不理乔今。
乔今持续发懵,他还以为经此一事,陆余对他态度会有所转变,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睡觉时关了摄像机,在镜头中一直进退有度、温柔儒雅的影帝忽然像换了个人,他如常去洗了澡,只是眉宇间凝聚着低气压,让人不敢靠近。
如同风雨欲来。
乔今挤了点青霉素涂在伤口上,偷偷覷了一眼陆余俊朗如大理石雕刻而成的侧脸,真冷。
推开窗户,陆余半身倚在窗边,从口袋摸出烟与打火机,点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烟圈,淡淡的薄荷烟草味扩散开来,消弭在山间月凉露浓的夜色中。
“你多少岁了?”陆余轻声问,被尼古丁熏过的嗓音带着微微的哑,磁性得让人耳根发热,寻常的话经过他的唇齿咀嚼,吐出来就变成了情人间的呢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