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是不放心,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乔今独自开车去了陆余家。
戴着口罩帽子,做贼似的拎着各种果蔬与日常常用药,到了楼下给陆声发微信:起来了吗?
陆声:嗯。
乔今:我在楼下,开门。
进了屋,乔今见陆声小朋友揉眼睛,便知道他没睡饱,说:“睡眠不足长不高,再去睡个回笼觉吧。我把粥煮好了喊你们。”
陆声一听会长不高,立马乖乖去补觉。
乔今去厨房把米淘好煮上,切了细细的肉丝与葱姜。买来的榨菜装盘,素包子笼布包起来保温。
洗把手,他蹑手蹑脚到了主卧门前,深呼吸,近乎虔诚地拧开门把。
陆余还在睡,睡姿端正,被角齐整,似是睡着了就没动过,莫名让乔今好笑。
乔今的目光流连在他孤拔的鼻梁山根、浓密漆黑的眼睫、殷红饱满的唇。这个被称为艺术品的男人,近在眼前,毫无防备。
有什么理由不去轻薄?
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动,乔今慢慢低下头,闻到陆余身上的檀木与雪混合的淡香,他朝思暮想的味道。
还想、还想更亲近一点。
正在此时,陆余若有所感般睁开眼睛,与乔今四目相对。
两张脸相距不到五厘米。
乔今:“……”
陆余:“……”
现在装睡还来得及吗?
乔今嗖的起身,满面窘迫:“陆老师,我、我煮了粥……啊,粥!”
急急忙忙跑去厨房,揭开砂锅盖,还好没沸腾上来,赶紧把肉丝与葱姜盐放进去,继续熬煮。
后知后觉的,脸热如滚水烫过,乔今暗斥自己无耻,居然想去轻薄陆余。
卧室里,陆余懊恼地叹口气,差点就被偷亲了,怎么就醒了?
睡美人不是被吻醒的,而是气醒的。
陆声小朋友则是被香喷喷的米香勾醒,洗干净脸,坐在桌边眼睛亮晶晶等开饭。仿佛厌食症一夜之间治愈了。
哪怕只是治愈一个早晨,也是值得表扬的。乔今夸他:“真乖。”
陆声耷拉下脑袋,小脸对着瘦肉粥,耳廓微红。
陆余精神气已经好了很多,但面上仍有些恹恹之色。乔今目露担忧:“你觉得怎么样?”
陆余:“我两三年没生过病了,还挺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