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光线昏沉,温南书还没走出鹅卵石路,便被前面一人迎面冲冲地抱在怀里。
裴煜把暗影里赶来的温南书抱在怀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何时变得这么脆弱,竟有眼底一下湿了的冲动。
“放开!”温南书呵斥了几声,裴煜不肯放,一旁的宋杨和孙时晨跑过来,一看刚才还发疯的裴煜跟个大型犬一样扒拉在人身上,眉间都是无语。
“这就是摔的头破血流,失血过多?”
孙时晨被温南书冰冷冷的眼神质问的只往宋杨身后躲,宋杨赶紧让司机把车开过来。
“那个…,南书,裴煜我们就交给你了啊!我们先撤了,他的手一定得上医院啊!”
宋杨拉着孙时晨脚底抹油。
温南书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真是贱的有病,他忍无可忍地要走,被裴煜拉住手。
裴煜将领带缠不住流血的手抬起来:“疼,陪我去医院一趟,行吗?”
温南书想丢下裴煜走,抵不过裴煜嘴里一句他疼。
司机一声不敢吭的开着车往最近的私立医院赶,温南书和裴煜坐在后排,温南书面色冷寒,偏头看着车窗外一句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