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节目正常录制,我跟节目组请假了,节目组那边也让我好好休息。”
裴煜放心了,又想着温南书是不是因为他才请假,还有点高兴,他扎起一块孙时晨刚才切的苹果:“你饿不饿,晚饭一会有秘书会送,先吃点苹果垫垫?医生让你多补充维生素。”
温南书不饿,裴煜给他递水果的手背上还埋着输液的留置针,他一抬手,就往管里回血。
昨天晚上埋的针被裴煜来找自己扯得血管淤青不能用了。
裴煜手背上不少伤口,不好扎针,今天新埋的针都是几个护士来回找了半天避开伤处才找到血管埋入的,现在一直动来动去,不知道窝着哪里,输液点滴也滴的不顺畅。
“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动你的手?你没看到回血了吗?你非要再扎一针?”
温南书看见管子里一截血火气就忍不住。
“抬手,”温南书转身拿了一盒抽纸垫在裴煜输液的手底下,血慢慢回进去,温南书去调试点滴,他之前住院那么久,在护士那里学会一些。
等输液管里滴的顺畅了,温南书蹙的眉才松开。
“好了,你再动就只能叫护士了。”
裴煜被他吵的也不说话,自己把扎的苹果吃了:“我不动了,我用这只手把文件批完就躺下,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裴煜跟温南书举着他没输液的手,
温南书对上裴煜的眼睛,一点办法没有:“……我没生气,你先忙吧。”
温南书给裴煜倒了杯温水,把一会要吃的药给裴煜拿出来倒好,拿上剧本准备走,裴煜看着他做完这一切,拉住他的手:
“你坐我旁边看,刚才你就坐在这儿的。”
温南书停了停,拿着剧本,坐在了刚才他坐的小沙发上。
等裴煜批完文件,秘书也送来了晚饭。他坠崖的事并没有对外公开,集团工作也必须如原进行,温南书看着裴煜一派冷静的上位者姿态吩咐下诸多事宜,跟下午看他脸色的那个不让他走的男人仿佛判若两人。
裴煜总有很多副面孔,他都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哪个能维持多久。或许都是裴煜,他只是任性惯了,自觉喜好,反正周围都是迎合奉承他的人,他无需担忧这些问题。
两个人吃完晚饭,裴煜是没办法洗澡了,只能在浴室里擦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