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峥嵘调侃道,“我看你就背了这个锅吧,就当是为乐队宣传献身了。”
“可我还想找女朋友呢!”
“那你就去对媒体说啊,说你是百分百纯直男,和维特连一根手指头的暧昧都没有,暴君的小男朋友另有其人。”
阿莫哆嗦道,“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擅自把桃果推出去啊,维特还不直接剁了我。”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阿莫讨好地说,“你不是也在中国嘛,他还去了你的画廊,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帮我联系他,问问他下一步的打算。”
宁峥嵘不大乐意,“我不想找他。那家伙连桃果跟我发微信都要干涉,还管我叫‘别的男人’,我正在气头上呢。”
“兰穆瑟斯殿下,你这待遇不错了,好歹他还当你是个男人,我们在他眼里连人都算不上。我打他好多电话都不接,消息也不回,我都想飞过来找他了。”
“你来吧,我请你吃饭。”宁峥嵘逗了逗他,说道,“那我先透透他的口风。”
“谢了!我的大恩人!”
宁峥嵘讲完电话,看看时间才六点多,回到卧房,见鹤来正准备起床,慌得他丢了手机就往床上扑,一把按住对方,“这么早起来做什么,再躺会儿吧!”
开玩笑,早晨与鹤仙一起赖床是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光了,过期作废,谁也不能剥夺他这项福利!
鹤来生物钟准时,清晨五点半必醒——书法家嘛,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上就要练字。不过这些天他在峥嵘的教诲下,渐渐享受到了赖床的乐趣。
喜欢看那人的睡颜,喜欢他睡眼惺忪地对自己说“早安”,喜欢与他裹着被子凑在一起说悄悄话。
这趟旅行比预想中还要美好,鹤来想,倘若一生都能与峥嵘结伴而行,走遍天下,纵情于山水之间,那该有多快活。
只可惜等旅程结束,他们都要回到现实生活中,他与峥嵘又将聚少离多,无法像现在这样时时刻刻相守了。
早晨刚醒,鹤来正在数宁峥嵘的眼睫毛,就听到手机响。宁峥嵘迷迷糊糊摸了手机,以为鹤来还在睡,就悄悄去小阳台上接听。
阳台门留了道缝,鹤来听到只言片语。电话打了小半个钟头,鹤来想,峥嵘不在,赖床一点意思也没有,便打算起来写写大字。还没等他坐直,就被风风火火冲进来的宁峥嵘给摁倒了。
宁峥嵘脱了鞋钻进被窝,说道,“才六点多呢,雪老师不用这么勤快吧,和我一起偷偷懒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