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来打扰周含章了。
他房门关着,我也不敢敲,只能自己杵在院子里瞎溜达瞎张望。
院子很大,房间很多,一间挨着一间,也不知道每一间都是用来做什么的。
冬天挺冷的,风呼啸着,他院子里有棵果树,也不知道种的是什么水果。
除了果树,还有石桌石凳,环境还是很不错的。
我像个□□进来偷窥人家生活的狗仔,转了一圈最后冷得跑去墙角蹲着了。
真的惨,谁能想到为了一份工作我能混成这样呢?
不过我是很会耍心机的,我得让周含章知道我还没走,而且现在非常冷。
我故意蹲在他窗户地下,使劲儿打喷嚏,使劲儿装咳嗽。
卖惨谁还不会呢?
搞艺术的大叔应该都挺心肠软。
结果我还是高估了周含章的人性,他这人根本就没有人性可言。
在我第31次咳嗽之后,他推开了窗户,叼着烟不耐烦地低头看我。
我内心狂喜,以为他要邀请我进屋了,结果他却说:“你吵到我了。”
“……周老师,对不起。”
“知道对不起就赶紧走。”他说,“今天我不买菜,没人给你搭顺风车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