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路过饮料货架,我就那么一扫,看见肥宅水出了新款,一把抓住他的手推车,下意识说了一句:“爸你等会!”
说完,世界仿佛都被冻住了。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我尴尬到脚趾抠地,盖楼都不用再打地基了。
周含章嫌弃地看着我:“你这什么癖好?”
没有癖好,我只是一时口误。
这事儿也不能都怪我,主要是我刚刚一直想着我爸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说有人给他送了一箱饮料,想着想着就这脑子跟嘴就失灵了。
周含章又问:“这事儿你爸知道吗?”
“我不是故意的!”我皱着眉一脸不悦地看他,但话说回来,我也没理由跟人家发脾气,毕竟是我自己跑偏,他是无辜的。
周含章应该不是会看人脸色的人,但他偶尔还算是有点儿良心,我陪他逛超市,帮他解闷,他大发慈悲不再开我的玩笑了。
闹了个笑话,我也不想买可乐了,丧着一张脸,硬着头皮跟着他往外走。
到了超市外面,周含章问我:“不开心了?”
这就奇了怪了,他不像是会问出这种话的人。
“没有。”我说,“我心情可好了。”
周含章笑笑,指了指超市旁边的肯德基:“我请客。”
怎么说呢,我这人真的很好哄,给点儿吃的就什么事儿都过去了。
我乐颠颠地跟着周含章进了肯德基,万万没想到,他说的请客就是买第二个半价的甜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