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会无名无姓。”方卿看着白溪,眼底没什么温度,嘴角挑起一丝淡漠的笑意,“我三年前才又开始拍戏,但我跟白先生应该有七年没见了,可刚一见面,你就知道我如今是演员,这至少说明我在白先生心里,是有姓名的。”
方卿听得出白溪那温文尔雅的话音里所暗藏的,居高临下的讥讽,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个白溪私下了解过自己。
这么看来,过去他跟白溪的关系,应该也是一言难尽。
他好像猜出这个白溪是谁了。
白溪被方卿这一番话说的噎了几秒,随之轻笑起来打破了彼此间的尴尬:“我是好心想帮你一把,怎么感觉被你当敌人一样提防着,这样吧,我跟我新戏导演刘导说一声,让他在新戏里给你安排个露脸的角色,我知道,刘导他很欣赏你,这样也能弥补一小部分之前留的遗憾了。”
最后一句,白溪说的别有深意。
方卿并不能从白溪的话,听出他的热心和好意,而且白溪说这话,也就说明他知道他现在的角色原先定的是自己。
其实方卿对自己角色被白溪截胡一事只是遗憾,心中并无怨恨,但他很不喜欢截胡者在他面前揣着明白,谈笑风生的往他伤口撒盐。
“感谢,不过不必,我已经签了新戏,虽比不得文先生的影视资源,却也知足。”
听到“文先生”三字,白溪面色明显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