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后顾之忧,他就变成了一块海绵,全心全情地投入到学习的海洋,尽情汲取知识的力量。
他发自内心地感谢张阿姨和白叔的照顾。
噢,还有霍先生。
“嗯。”霍经时沉吟半晌。
也许是在醉意里人比较容易放松,他忽然薄唇微掀,漆黑细长的凤眸里涌出一丝罕见的柔软与笑意,意味不明道:“大家都很喜欢你。”
霍经时很少会笑,可一笑起来就非常好看,微微上挑的眼睛里含着幽深流转的亮光,清绝又勾人。
夏行星却像是很不习惯他如此直白的夸赞,一怔,连忙谦逊地摆摆手:“谢谢,我也很喜欢大家。”
心里唯一的念头竟是,看来霍先生今晚醉得确实不轻,平日里那么冷淡沉肃的人竟然笑了。
“是吗?”霍经时眉骨一抬,几乎就要仗着酒意问一句“大家包不包括我”,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例行公事的询问:“学校里怎么样?都还好吗?”
夏行星不想和一个喝醉的人促膝长谈,言简意赅地回答:“一切都很顺利,谢谢霍先生关心。”
“那就好。”霍经时似是觉得这么讲话没什么意思,两条屈起的长腿挪了挪。
脚底传来崭新的羊毛地毯温和柔软的触感,目光落在对方今天脚上穿得端端正正的兔子拖鞋上。
少年脚踝上两处突出的骨头在灯下白得发亮,莫名纤细得性感。
霍经时目光一顿又移开的刹那,终于想起早前下意识喊住他是自己原本是想说什么。
客厅、楼梯和房间周围的走廊是他在碰到夏行星光着脚跑出来喝水的第二天就吩咐助理从国外预定的。
今天才到货。
地毯一到就马上请人来家里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