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繁复的样板和配备齐全的元件供顾客试玩,亲身体验乐高的手感和乐趣。
霍经时看夏行星听介绍时心不在焉,也没有出手尝试最新上市版的意思,问道:“怎么不试试?不喜欢?”
夏行星微微睁大眼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秀气的眉毛皱了皱,回答得理所当然:“我不会玩这个。”
霍经时凤眸一黯。
连这个……也忘了么?
夏行星怎么可能不会玩乐高?
他的乐高技巧是霍经时手把手亲自教的。
虽然教他的初衷是为了让小少爷安静闭嘴,别妨碍他写作业。
说起来,也许十年前两个人一起玩乐高的时光算得上他们争吵无休的相处里唯一一块宁静美好的碎片。
下着大雪的冬夜,十六岁的霍经时又一次在霍家受尽侮辱与虐待回到夏宅,穿着羊毛睡衣的夏行星“哗”地飞扑进霍经时冰冷湿透的怀里。
像一轮会飞的小太阳,又像一颗撞击地球的星团,带着活生生的气息和暖意。
小少爷丁点儿不在乎他身上被雪水浸透的寒气,热乎乎的脸埋在他的颈间。
毛茸茸的小脑袋一个劲儿地蹭着撒娇:“哥哥,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了你一天呢!”
“我还以为你又不回来了,晚饭吃了吗?我让阿姨给你留了蛋糕,你要不要吃?”
霍经时还沉浸在屈辱和麻木里,怀里的糯团子像一个热烘烘的小暖炉,让他早就冻僵的双手逐渐回温,一时间他竟没舍得推开。
夏行星为他罕见的纵容感到窃喜,也不在乎他的冷淡,又得寸进尺地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晃了晃,轻声问:“哥哥,你是不是不开心?”
霍经时任他晃,像个木头人一样丝毫没有反应,眼里冰冷暴戾的锋芒让他整个蒙上一层如霜的阴沉。
夏行星皱着眉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轻声问:“你……你要和我一起玩乐高吗?”
“我们可以比赛,输的人要把自己拼好的送给赢的人。”
霍经时看了一眼地上乱七八糟的元件,现在的他迫切地需要做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和消磨这个注定难眠的夜晚,便冷声道:“可以。”
夏行星没想到霍经时真的会答应,嘴角高高扬起,搬出自己珍藏的限量版。
频频走神的霍经时输给热情似火仿佛开了挂的夏行星,他如约将那艘豪华版战舰拼好送给夏行星。
夏行星很宝贝这个礼物,将它摆在抬眼就能看见的书桌上,可惜后来因为两个人的一场争吵被霍经时直接摔在地上。
他不知道的是,从此夏行星很少再玩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