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久,苏燃还是努力扯出来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他说:“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行吗?”
沈行冷笑一声,起身就走。
然后从那之后的几天,他再也没有回过家了。
时至今日,苏燃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从兴奋的回去,到灰溜溜的跑去打胎,中间到底相隔了多少时间。
他只是记得,最后从病房里出来时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永远被封存在了他心里最深处的位置,这辈子都无法忘怀。
那是一种想哭也哭不出来的绝望。
苏燃觉得自己心口的位置闷闷的难受,他就这样半梦半醒的过了一夜,等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了白光。
似乎是还没有从刚刚的梦里完全清醒过来,苏燃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半天都没有动作。
身边的位置早就已经冰凉,显然,在他熟睡的时候,沈行就已经离开,不知去向。
这样也好。
苏燃在心里对自己说。
至少沈行不在他面前,刚刚那个梦里所带出来的情绪,就能被他努力的压制下去,重新埋藏回心里最深的那个位置。
可就好像是偏要跟他作对一般,他才刚刚对自己说完了这句,房门就再一次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
沈行进屋看到苏燃睁眼,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意外。他说:“怎么今天这么早就醒了?”
苏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