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刚才在秦家老宅里乖巧无害的样子，此刻的他嘴角依旧是笑着的，然而眼眸深沉到一种可怕的地步。
甚至连他周围的空气，仿佛因为他的存在都变得凝固起来。
他走路没有任何摇晃，两肩平缓，他的姿势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他走着，偶尔仰视着清澈的天空，深邃的瞳孔里折射出天空的光芒。他慢条斯理地闻着清新的空气像是享受一般。
若是有常人站在这里，定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若是要强行对视，恐怕要被吓得冷汗直流，甚至一屁股坐在地上。
秦尽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瞳孔里的光芒变了变，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他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看不见什么牌子的烟，包装盒上纹着金边，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从里面抽出一根来，烟头是黑色的，烟身很细，他熟练地用手指夹住。
随后又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精致的打火机，“啪”地一声点燃。
烟雾缭绕，秦尽将这一根烟抽完，习惯性地让他用打火机将烟头点燃。看着整支烟在自己的手里燃为灰烬，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这才将烟盒和打火机装进口袋里。
走着走着，出了这个小道，肉眼可见地人变多了。
一瞬间，他的气势瞬间收敛，又变回那个文绉绉的青年。
秦尽走在大街上，这看看那看看，他也不知道往哪儿去，就是随意转转。
泯于都市里，仿佛就成了一个普通人。他有时也会乐得开怀大笑，有时候也会因为红灯而生气。
然而他的眼眸始终都是一个弧度，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