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霜冻的,待屋里头打打小盹不好吗?非得折腾自己到外边去?你的伤才好没多久呢!”苏念瑶一边握着手边的汤婆子取暖,将整个人都埋进罗汉榻上厚厚的锦褥中,边与他道。
“姐,我的伤早好了,今日雪霁天青的,外头许多人走动,可热闹哪!”苏皓耀继续磨着她道。
苏念瑶懒懒地掀开眼皮瞧了一眼窗外铅灰的天,这还雪霁天青呢?分明再过不久就要下起大雪来了。
“不去,这么冷的天,脑袋被驴踢过的人才会走到大街上。”苏念瑶坚决摇头,把身子往被褥里缩了缩道。
“姐你怎么...”苏皓耀不解地挠着头,“你以前说话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这时候,苏府门外胡同口处停着两辆马车,一辆是永阳侯府的,一辆是忠勤伯府的。两辆马车俱伫于寒风中等了好久了。
那马车里头被驴踢过脑...哦,不,为了显得身段优美,特意少穿了衣裳,披风下只穿一件绣梅锦缎撒花裙的孙青莲终于冷得按捺不住,红着小腮让婢女悄悄到隔壁那辆马车去暗示骆阁老可以出发往寒山了。
这胡同口是个风口位,那些呼呼吹的北风尽数往这个方向吹,尽然马车上已经用厚棉堆得严严实实,还加上炭炉,但风一吹,穿得极少的小姑娘还是觉得冷。
而此时侯府马车里心不在焉捏着一卷书卷看的脑被驴...呃,高冷威严的骆阁老则面无表情,仿佛是看书看得入了神,别人轻唤他听不见,但只要耐心观察,就能发现他一个时辰之前就一直在看这一页纸,几乎都没有翻过页。
伯府丫头疑惑地看着骆阁老,这页书的内容真的如此让阁老苦大仇深的吗?分明就是一卷闺阁女子常看的话本而已啦。
“骆大人!大人!!”丫头只得放大了声音唤他。
骆奕承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那冷清俊容朝车帘帐外望去,对面车厢内的小姑娘看了都忍不住心脉加速。
“怎么了吗?”他就连皱起眉头,冷淡不易近人的样子都让人为之脸红耳赤、为之暗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