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他没有签下那和离书,以他在她面前一贯傲娇的态度,兴许也还是会把自己的真实情感隐藏起来,顶多是黑着脸一边骂她一边帮她包扎而已。
他方才其实足下也行动了,想凑过去看她的伤口的,但他看见她看她旁边那个黑衣男时的样子,就觉得刺眼得很,心里难受强烈的排斥感令他不由自主就想远离那二人。
孩子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那孩子一醒来,看见瑶台茶肆的仙女姐姐就在她面前,柔弱无力地又捏紧念瑶的衣摆,生怕她离去一般。
“姐...姐姐...米...米粮不够...不够的话...宝儿这还有一个糖泥人呢...”小孩一手颤颤地抹着嘴角的血沫,一手往怀里摸索了好久,终于摸出一个从层层叠叠的小帕子小心包起来的糖泥人。
可以看得出这泥人保存的时间相当久了,以致上头糖已经发白变质,不能吃了。
小孩弱弱地“呀”了一声,立马伤心起来道:“娘绣几个晚上荷包给我买的糖泥人...我还舍不得吃呢...怎地就...就...”
说着她拼命揉着眼睛呜咽起来。
念瑶的心柔软得不行,她一把就接过小孩手中那只已经变坏不能吃的糖,然后揉着她脏乱的额发对她道:“没事,你叫宝儿是吗?姐姐很喜欢这糖泥人,姐姐一会就跟宝儿回去给太爷沏茶好不好?”
小孩听了,惊喜地瞪大了还泛有泪水的眼睛,拼命点着头。
念瑶这时小心将那糖泥人重新用帕子包起来,好生珍藏在怀中,才站起一步一步朝骆奕承的方向去。
等她走到骆奕承和曹衔勋面前,面上的表情就又换了另外一副。
她鲜少表情如此严寒,冷着声音站在骆奕承跟前道:“让他去给宝儿,还有宝儿的爹娘叔伯跪地道歉,并且赔偿他们所有的损失,以及汤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