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得彻彻底底,甚至知道自己都不该祈求原谅。
可还是想过来,舍不得看着她走入旁人怀抱。
他也想家世清白安稳,做个温柔的白衣少年,遇上喜欢的女子,就明媒正娶迎她入门。
此后举案齐眉,百年好合。
可他却生不逢时,一步步变成了心思狠辣充满算计不敢相信任何人的行尸走肉。
就他,不是不会爱。
是他觉得自己配不上爱。
怎么会有人像她这么傻,爱上他这么个脑袋悬在裤腰带上的男人呢。天已晚了,雪音在烛光下给迟映寒上药,翠莺也在旁边忙活。
“你怎的就这般冲动?你可知道他是世子!且一身的功夫,哪里是你打得过的?”雪音忍不住教训起来迟映寒。
迟映寒神色黯淡了些:“你可是觉得……我不如他?”
雪音无奈地往他伤口上使劲儿摁了摁:“疼不疼?”
迟映寒疼得“嘶”了一声,偏头躲了过去。
雪音嗔怪地说道:“我为什么要给你擦药?迟映寒,你真是……”
她把纱布扔到一旁,翠莺赶紧道:“阿姐,迟公子说着玩呢,我来给他上药。”
迟映寒没说话,紧紧地抿着嘴,他脸上被打了两下,此时都有些青紫了。
可转念一想,他也打了陆靖言许多下,也算是捞回来了。
一想到陆靖言,他拳头就又硬了,雪音沉默了会,说道:“我不希望你出事,并非是偏袒他,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我们的店也能顺顺利利的。”
迟映寒心里的热潮褪下去,这才明白自己有多冲动。
若是那陆世子拿着这个借口对舒姑娘如何,他又能拿什么反击?
雪音想了想,起身提了灯笼走到了大门口。
木门吱呀一声推开,她借着灯笼的光瞧见坐在门口石阶上的陆靖言,他身上脸上的伤只比迟映寒多。
说起来,陆靖言这个人似乎总是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