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爸爸吗?我那天只说了一半。”
“我恶心他出轨。但还有更恶心的,他出轨的对象是个男人。”她至今想起那个画面依旧想吐。
她接受不了爸爸从没有爱过妈妈,接受不了父亲是同性恋,接受不了,也许……她自己也是。
那她妈妈怎么办?
她不可能,也不可以是。
傅斯恬整个人如坠冰窟。
好像只过了一秒钟,又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她问时懿:“所以,你是觉得我也恶心吗?”
多看一眼,都会脏了眼睛。
没有。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她甚至恶心过自己,她都没有恶心过傅斯恬。
“没有。”她说,“但是,你不要喜欢我。”
这样对她好,对傅斯恬也好。明明白白说清楚,长痛不如短痛。她硬着心肠,把刀子送进傅斯恬的身体里,也捅进自己的心里。
两端都是淋漓的鲜血。
她可以理解成:如果喜欢她,她就会恶心她是吗?
傅斯恬摇晃着扶住了墙,一点点后退,给时懿留出了安全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