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晚上一个人注意关好门窗。书桌旁的箱子里有新买的牛奶和肉松饼、小蛋糕,晚上饿了可以吃,牛奶记得用温水热一下。”
时懿还是单音节的:“好。”
傅斯恬喉咙发涩,还想说什么,在她这样的冷淡之下,什么都说不出了。
两厢沉默,空气安静了好几秒。
傅斯恬醒悟过来,若无其事地道别:“那我去买票了,先挂了。”
时懿似有若无地“嗯”了一声。
傅斯恬迅速地、狼狈地按下了挂断键。
她没由来地想起了刚在一起的那一年寒假,她们分隔两地,在冷风中煲电话粥煲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的事情。那时候,谁也舍不得先挂,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分享不尽的快乐……
无话可说——她们怎么就走到这样的地步了。
她攥着手机,佝偻着背,像灵魂被抽走了一样,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站着。
旁边有过路的同学见她神色太难看了,好心问她“同学,需要帮助吗?”,她这才回过神,仓皇地摇了摇头,踉跄走开了。
她没有回出租屋,背着书包,直接去了公交车站坐公交,搭乘四十分钟后的动车回柠城。
接近八点钟,她在镇汽车站下了车。因为一整个下午滴水未进,她腹部又开始隐隐作痛。
她压着右下腹,一边往车站外走,一边寻找站外傅建涛的身影。路上傅建涛问了她抵达时间,说会开摩托车过来接她的。
她一路向外,始终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忽然,一张陌生又眼熟的脸映入她的眼帘,那张脸的主人,也朝她微微笑开,伸手招呼她:“斯恬,这里!”
傅斯恬的脚步蓦地定住了。
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傅斯恬冷得血液都要凝固住了,上下唇齿直打颤。
是王则——那个之前老人骗她回去后,不经她同意,就突然安排他登门与她相亲过的男人。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愤懑一刹那间充斥满她的心间。
她明确和奶奶说过她现在不想考虑结婚的事,不要再擅自安排相亲了,也明确和王则说过,她对他没感觉,不要再发短信给她、不要再有任何联系了,更几次和叔叔说过,她有多反感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