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惊讶,但想着靳北应该不愿意让陌生人进房子,出于礼貌,江向笛便让搬家公司的人在门口等着,他拖着纸箱进去收拾东西。
纸箱里头垫了泡沫和纸张,江向笛把藏画和手稿都放进去,画架只能拆了带走,收拾完要带走的,其余不要的都得处理掉。
抽屉上面的东西都拿光后,江向笛便发现那天他画的靳北画像手稿。
他在发现蒲望之画像无法复原后,便又根据记忆临摹了一副靳北的画像,但似乎不再是那个人,也画不出昔日的shén • yùn来。
他总想画出蒲望之阳光温柔、又意气风发的样子,但他画出来的样子却总是男人英俊的有些侵略性的眉目,唇线也是冷硬的,虽然同样有冷冽的贵气,但一看便是很强势并且自持的人。
被曹青山怎么夸赞有灵气的江向笛,对此却一点也不知道该怎么下笔改动。
他正想着,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江向笛放下东西,往楼下望,发现是见过一面的叶藏。
叶藏走上楼:“老靳去省外开会了,叫我过来帮忙。我这大兄弟,领地意识强的不行,不让外人进来,你懂的吧?”
江向笛不懂,但有些意外,看了看叶藏,担忧道:“你可以吗?”
“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叶藏提了力气,“我可是天天健身的。”
等真的搬上东西,他就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