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手术结束,但现在还无法探望。
靳北确认了江向笛外婆的状况,他动了动有些微僵的手臂,伸手揽过江向笛的肩膀,把人扶了起来,江向笛大概是被惊扰了,眼睫微动。
靳北说:“手术结束了,结果很好。江向笛,可以回去休息了。”
江向笛听到结果很好,颤抖的睫毛平息下来,彻底不动了。
靳北便直接把人抱了起来,丝毫不假手于人。
褚医生:“……”
靳总大概是脚不疼了,走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但褚医生没有提醒,头一次觉得那好像在此刻不那么重要了。
他看到这两人,忽然觉得靳总生什么气,搞什么暴力伤害和老死不相往来,这分明就是爱到了骨子里去了
江向笛的外婆在重症监护病房呆了一天,便醒来了。
只是老人还不能说话,倒是眼珠子能转动,大概认得出来是江向笛,也会给一些微弱的回应。
江向笛每天过来探望半小时,然后再去看第二个病人。
没错,靳大总裁赖在医院不肯走了,说是是江向笛太重,把人抱回病房的路上压到脚了,他脚底板的脚伤又复发了。
江向笛便每天早上煲粥自己吃,他没再去杂志社那边上班,每天都很空,去的最多的便是医院,来就顺便给靳北带上了一份,经常还会带上一支鲜花。
褚医生每天被迫过来汇报病情,明明靳北都好的结疤了,他也不得不编造一套治疗方案和进度出来。
这一天江向笛先去探望了外婆,然后来了靳北这里,遇上褚医生,两人因为在湾上风华里的日子,关系很熟,江向笛笑问:“您又给靳总看诊呢?”
褚医生:“每天照例检查。”
江向笛眉眼弯弯:“您又要会孕理知识,又要会外科治疗,挺忙的。”
他眉目柔和无害,目光却是锐利极了,褚医生摸了摸鼻头,坦白说:“靳总那些心思,您又不是不知道。”
江向笛问:“严重吗?”
靳北不肯说当时有多严重,又拖拖拉拉不肯好,就是专门想让江向笛心软,又不用一下子心疼。
褚医生把致幻的事儿说了一下,又道:“严重倒是没有到好不了的程度,只是脚心踩在石头上有多疼,如今踩在玻璃片儿上,想想便知道。”
褚医生没想着偏心谁,只是实话实说。江向笛沉默了一会儿,道过谢,便推门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