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里宋明望躺在病床上,一帘之隔程妄正在和校医说话。
“怎么才送来,再不送来人都可以直接煎鸡蛋了。”
“……”
“你们高几的。”
“高二。”
“你帮他请个假,他整个下午恐怕都要待在这里了。”
“嗯。”
“我先给他打个点滴,吃了药观察一下,看能不能好转,不行的话立刻送去医院。”
宋明望一听到要打点滴挣扎着就要坐起来,“我不扎针,不扎…”
他从小到大就害怕打针,对这种尖尖的东西有种莫名的恐惧,连鸡嘴巴都害怕。
话音未落,帘子就被人从外面掀开,程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嫣红,因为高烧的缘故,身体发的自我保护机制起作用,眼眶开始不由自主的分泌泪水,看上去就像被人欺负后委屈泪汪汪的模样。
“哟,醒了。”校医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大叔,他看了看宋明望的脸色,“很好,离脑子烧糊涂就差一点了。”
宋明望双眼放空,还在那里嘀咕着不打针。
校医直接给程妄说,“把他手按住,免得他乱动。”
宋明望只觉一阵刺痛从手背上传来,他低头一看,恨不得再次晕过去,微凉的液体进入血管的感觉在他的脑海里放大,心理作用使他觉得自己整个手都麻了。
“疼死我了。”宋明望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转头将眼泪一口气糊在程妄的手臂上。
程妄看着自己被弄脏的衣袖,眉头紧皱,他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用尽了。
“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连发烧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