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韬反应有些激动了,庄氏拉着他坐下,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你自是放心,我断然不容她做出这种勾当来坏你前程,只是如今少了证据,我这不就是派桃玉去盯着么。”
苏韬挣脱了庄氏的手,着急道:“这不行,桃玉只能在府中盯着,若是她在府外做了糊涂事呢?对了,方才娘不是说了,她私藏了外男送的物件么,那便是证据啊,快快去她院子里翻找出来交给父亲,绝了她这种不道行径。”
苏韬对他的大好前程向来是万分重视,书院里的先生不止一次夸他文章是同龄人之佳作,锦绣之余又发人深省,是日后入朝为官的好苗子,万不能被一个庶姐毁了前程的。
庄氏没想到苏愉的这件事对韬儿来说这么看重,倒是惊讶之余又不忍现在就去告诉老爷。
如今那小贱人还没来得及做腌臜事,现在戳破自多就是罚跪祠堂,哪里有她满意的效果,再说了,之前在清月院那小贱人腰板挺地笔直,说话也是滔滔不绝全无心虚,她又怕这件事并非自己想的那样。
如今老爷厌弃自己,若这件事并非自己所想,那可就将老爷越推越远了啊。
思前想后,庄氏只好先稳住苏韬。
“你听娘的,娘什么时候诓过你,她若做了那等事我径直让她沉塘除了族谱也不能害了你的前程不是?”
苏韬看了庄氏一眼,听她言之凿凿,心下稍宽:“竟是你打了包票我断不会不信的,只是您务必要叫桃玉盯紧了,这家风不正,日后儿做官也是要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的。”
摊上个这么不知数的娘,庄萱也不知道该不搞为自己这个表弟痛哭一场。
为了对付庶女,居然将自己孩儿的前程都摆在后面,真是个好母亲。
暮色沉沉,京城永安门外驶入一辆精致的赤顶马车。
守门的看了是陈侍郎府上的,便什么也没说放行了。
马车上,一脸潮红的陈年芸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
身姿也比以前更加妖娆了些,浮珠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惊,咬了咬牙,却是含蓄的问了出来:“姑娘,白公子他还算守礼吧?”
她这么说,眼里露出一些恐慌,她心里隐隐期盼着姑娘能够骂自己一顿,这倒能够说明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车厢里忽然静谧了下来。
半晌,陈年芸轻咬了唇瓣,犹豫再三,还是吐露了真言:“他是守礼的,是我自己没有把持住。”
“小姐!”浮珠惊呼道。
陈年芸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修长的指尖放在诱人的唇瓣上做出了个嘘的动作,“别惊动了车夫,不然你我都要死于今日。”
浮珠眼睛瞪的好似铜铃,满眼惊恐,衣裙遮盖下的小腿已然颤抖的不行,后背冷汗直出。
天爷啊,她那一贯算得上名家闺范的姑娘怎么可以做出这种糊涂事啊!
“小姐,这……这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