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枝受不了这般羞辱,便又一次弃了琴要回房间。哪知那男子不依,抬手便要去抓她,雀枝的手被他紧紧的钳着,动弹不得。
一旁的人皆都在看热闹,老鸨见了,也只是脸色变了又变,不敢出声制止。
那出手纠缠雀枝的可是当地县令大人的儿子,朱永业。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又谁人敢惹。
雀枝百般挣脱,终是无济于事,身上的外衣也被那朱永业扯开露出了肩膀。
雀枝眼中尤有恨意隐忍不发,正当她闭眼准备忍受这人的羞辱时,一个男人飞入亭中将她拉了起来,回手将趴在她身上的朱永业拎起踹飞到了亭外的小池里,来回扑腾。
男人剑眉星目,一身青衣装扮,身上背着个药箱。原来,是那赫赫有名的李芝及。
男人解下身上的外衣披到雀枝身上,并将她护在身后,扬声道:“这般泼皮无赖,在这欺负一个弱女子,于心何忍。”
一旁的仆从见自家主子被人踹进池里,瞬间慌了,忙憋了气去池子里救他。
朱永业浑身湿透被人扛上岸,仆从累的气喘吁吁,这朱永业平时少吃点该多好,这样子救他也不必如此吃力。
朱永业何时受过这般委屈,登时酒意醒了大半。
他被人扶着看向那个亭子上立着的人,来人丝毫不惧他,见朱永业盯着他,便将雀枝又往身后护了几分。
雀枝抬头看着这个比她高上许多的男人,眼中划过一丝动容。
世人皆爱她,不过爱的都是她的容貌,世人皆迷她,也不过是迷恋她这具弱柳扶风般
地躯体。若说在乎,又能有何人曾真正在乎过她?
眼前这个人,是头一个不为她面容所动的人。旁人都巴不得看她的笑话,只有他,敢出面制止这场恶行,敢救她。
那朱永业是个十分记仇的主儿,此次被人败了好兴致,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这个县令之子出糗,实在是一腔怒火中烧。
“李芝及,这一个烟花柳巷之地,你也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