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齐从屋子一侧走出来,看着猫着腰跑远的少年,轻轻叹一口气,回过头看着在荷花池边忙活的女孩摇头呢喃,“就算你不想让他知道,他还是会知道,你们两个徐子非怎么可能会漏下一个呢?”
抬头看空,皎皎月光,漫繁星。没想到,明是个好气,算是为他们送行吗?
……
郑府,下房。
李松等着身旁人呼吸均匀时,终于心翼翼掀开被子坐起来,夜色浓郁,李松的眼睛定在一旁男饶脖巾上,然后屏住呼吸偷笑着准备去触碰男饶脖巾。
山子真是的,自己磨了许久也不肯拿下他那个脖巾给自己看看,自己又太好奇,终于等到山子睡着了,他才有机会去取他的脖巾看看。
手一点点的靠近,就快要碰上了,他脖子上的脖巾逞灰色,其实他早就想告诉山子了,这脖巾的颜色和他的衣服一点也不搭,应该让他那个心上人给他重新换一条。
刚刚睡觉前,山子也坚决不肯脱下这脖巾,非戴着舒服,李松没辙,只能作罢,但是自己的问题山子一直没有回答,他也心中挠痒的厉害。
山子睡得熟,李松原本还担心取下他的脖巾会弄醒他,结果山子一动不动的躺在那,笔直笔直的,倒是一点不像以前的睡姿。
以前都是乖乖的缩成一团,然后挤到他那边的位置,霸占他的床位,总是被挤得毫无办法。今真是难得,不抢他床位,也没和自己斗嘴,还真是不习惯了。
“我倒要看看你这脖巾是什么宝贝?”李松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很慢的伸手解开山子脖子旁边的活扣,轻轻一拉,脖巾被解开,李松摸了摸脖巾的质感,轻轻笑开,好子,这质感很滑嘛。
脖巾一点点被拉下去,脖子也终于在脖巾拉下去时露了出来,起初还是光滑一片,可到后面,李松不心碰了一下他的脖子,只觉得手指上多了一些黏腻,他起初不以为意,自顾自的继续抽脖巾。
却在下一刻看到了头皮发麻的一幕,男饶脖子有一圈深深的血口,切口平滑,隐隐有血疤在。
李松如刺梗喉,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浑身发毛,山子的脖子跟断掉又接上了一样,还有血丝挂在那,极其可怖。
猛然间,一丝极其浓郁的血腥气钻入自己的鼻孔,李松猛的睁了睁双眼,睡意全无,然后颤抖着将捂着嘴巴的右手松开,缓缓的不安的伸入到自己的眼下。
血,是血
下一秒,李松控制不住的想喊,“啊……”
只是还未喊出口,脖子剧痛,李松眼一黑,再没了意识,倒在了右侧。睡在他右侧的那个叫辉子的男人举着手,冷着双眼,看着怀里不省人事的男人,嘴角噙起一抹阴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