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鹊听得清楚,也走出来,微微笑道:“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萧滢眉头紧皱:“恐怕来者不善。”
钟鹊点头,吩咐下属:“先不要理会,再去查。”
那下属匆匆而去,钟鹊和萧滢回去厅中刚坐定,林艺佳就急三火四地来了。
“长老,让我代你应战吧!”喻辰在了解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后,同意由林艺佳代钟鹊上擂台迎战。
“擂台挑战还是要应的,不光要应,还得要赢,但也不能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出来挑战,长老都亲自应战,放话出去,就说打得赢艺佳,再谈挑战你。让艺佳提高警惕,来者不善,擂台上不要留手,注意防范阴招。还有,开战时一定很多人去观战,叫巡逻队派人去维持秩序,咱们自己的人也多去一些,会疗伤驱毒的,尤其要在场,方便及时施救。”
她洋洋洒洒写了一堆嘱咐,仍怕有所疏漏,又递给姜乘,让他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你要实在不放心,请尊主暂且出关去观战不就行了吗?保管没人敢捣鬼。”
“因为这么点儿事就请尊主出关,不是坐实那些流言吗?再说尊主如今是什么情形,咱们又不知道,万一因此扰乱他的进度,那才是得不偿失。”
现在没什么事比杨无劫化用法阵之力更重要和急迫,喻辰没再添什么,直接把传讯符发出去,接着又给孙维嶂发了一封,叫他在擂台赛当日,也去台下观战照应,然后一边赶路一边担着心等消息。
当日晚间,钟鹊回信,说擂台赛定在两日之后——这是对方能同意的最晚日期。
“他们一定想赶在我们回天魔城之前,结束这一切。有人在上飞行法器前,往回传递了消息。”喻辰跟姜乘说。
“我还是不太明白,就算他们真能伤了钟鹊,或者把情报长老府怎么样了,就不怕你回去报复吗?白至缺童印怎么死的,他们总不会忘了吧?”
“我也怀疑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喻辰眉头紧皱,“我总觉得,项越这是在逼尊主出关。”
“为何?他活腻了吗?”
喻辰看一眼这二傻子,“项护法搞事,难道还需要亲自出面吗?手上现成的刀不知道多少把。”
“可他要不是活腻了,有什么想不开的要与尊主作对?他也不是那种自己想做魔尊的人啊。”
喻辰一叹:“我也希望他能想开一些,不要非得与尊主作对。”
可惜她这个希望终究还是落空了。
两日后的擂台赛,林艺佳上台打了半个时辰才赢下来,对手如喻辰预料的,什么阴招都使了,幸好他们事先准备充分,林艺佳并没有中招。
然而当日他们就接到下一场挑战,下战书的人又是一个初到魔界、不知底细的,对战时间定在第二天。
这一战比前一日打得时间更久,林艺佳受了点轻伤,但还是赢了下来。
接着又有第三场挑战,同样是约在第二日。
“这是要车轮战一直打下去么?”姜乘嘀咕。
喻辰皱眉思索片刻,摇头道:“不对劲。”然后给钟鹊回消息,叫她回绝,反正现在战书是下给林艺佳的,他又刚刚打过两场擂台,都赢了,这时候不肯这么快接战,也很正常。又让他们不要轻忽林艺佳的伤,仔细看看有没有中毒、甚或蛊虫之类的东西。
钟鹊很快回复,说已回绝,暂没有再提出挑战的,林艺佳的伤也有人时刻关注,请喻总放心。
喻总放不了心,开始捋整个脉络:“煽动闹事,惩治了带头闹事的人,这人随后死了,怎么想,都不该走向擂台战啊?如果是为了正大光明打擂台,他们前面何必费那些事呢?”
“那不是因为钟鹊她们不上套,始终没出来与他们正面冲突么?”姜乘道。
喻辰豁然开朗:“对!他们本来是想趁乱使阴招的,因为鹊鹊一直冷静克制,他们没机会下手,所以不得已改用擂台挑战……林艺佳的伤!”
她立即给钟鹊又发一封传讯符:“让林艺佳暂停授课,留在居处,观察伤口。如果后续再无人挑战,那就代表他们已经得手,他的伤恐怕有问题,你指派专人照看,不要亲去探视。还有,上次莫名其妙死了的那俩人,找不到凶手就算了,这么多天了,中的什么毒也还没查出来吗?”
完了又问姜乘:“你真的想不出来是哪一种毒吗?”
“我又不是神仙,哪有连尸体都没见着,只凭几句描述就断定是什么毒的本事?”
喻辰其实也知道这有点难为姜乘,但她赶不回去,不做点什么,心里实在焦虑……等下,姜乘不行,她不是还认识一位云梦泽传人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