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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妙啊(1 / 2)

虞家是商户起家,所以宅子便买在市集不远处,方便虞槐娘每日去市集上的自家商铺查账,虽然虞家只是商贾人家,但是家大业大,槐娘自个儿也算得上是腰缠万贯的沧夷一富,是以家里的仆从还是挺多的,比方说府上有管家,厨房的厨子、帮手、婆子,扫洒的婢仆、小厮、看门的家丁,零零散散加起来总也有三十来号人。

其实原先还要更多一些,但是自新朝安定下来之后,二殿下与大理寺少卿合定颁布了《岳律》,其上对商贾多有苛刻要求,比如出行不得坐四乘马车,不得坐八人轿子等等,自然家中婢仆也是不宜过多的。

槐娘倒是无所怨言,那些家仆都是母亲在世时采买来的,原先伺候父亲母亲还有她,只是现下父亲母亲都去了,家中只剩下她一人,槐娘一人也用不了那么多的婢仆。

何况人多了太热闹,反而有失清净,倒不如顺从官府,将其都遣散。

虞家百年世家,宗祠坐落在丰阳老家,虞家主枝自槐娘太爷爷那一辈迁到了沧夷,伺候便世代扎根在此了。

槐娘的母亲沈听蓉是长安人士,原是个读书人家的姑娘,因虞老爷年轻时随商队路过长安,对坐在轿中的沈听蓉惊鸿一瞥,便时常萦挂于心,其后第二年便央求自家父亲到长安提亲。

槐娘小时候随着母亲在长安住过一段时日,沈听蓉和柳夫人是出阁前的手帕交,是以常常带着槐娘与柳素一起玩耍,一来二去,两个姐妹便深感相投,打小就比旁人要更亲密些。

晌午主人家吃饭歇息,厨房的婆子们得了空便少不得闲话。

沈婆子唤来角落里的阿黄,将手里的肉骨头抛给它,顺道摸了摸阿黄的狗头:“亏了小姐人好,你我两个才能在沧夷安家立命,还顿顿有肉吃。”

虞家富庶,顿顿见荤腥,每日里也是山珍海味不重样的往上端,槐娘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许多,剩下的菜食总由厨房的这些婆子们分了,有的带回家去给丈夫孩子,有的就自己吃了。

不但饮食上较之其他家仆从要好上许多,槐娘对下人那也是没得说的,年节里必发慰问,仆从们得了好东西,自然也会对槐娘更加上心。

沈婆子不知想起了什么,忽地啐道:“这天杀的老不死,当年夫人老爷过世时没见他们殷勤问候,现如今槐娘小姐出息了,虞家的生意被救回来了,一个个便跟黄鼠狼似的,闻着味道就来了,左右没安什么好心!”

当年虞家老爷过世,家宅里统共就槐娘一个主事,那些叔叔们借故道远,不肯来帮忙料理,偌大一场丧事悉数由槐娘自个儿来料理,彼时她年纪尚轻,又骤然失了父亲这个顶梁柱,只觉得世界塌陷,生不如死。

倒是柳东河带着家人不远万里到长安奔丧,帮了槐娘许多的忙。

也是因了这层原因,槐娘才待柳素不同于常人,原本已是极好的姐妹,经了那事之后,更是当她一奶同胞的亲姐妹一般对待。

沈婆子骂骂咧咧:“当年不肯上门,如今倒有脸来了,要我说,小姐的这个三叔当真不是个东西,我看他那双眼,就知道他憋着坏呢!”

钱婆子扒拉着手里的白菜,叹道:“小姐也是存着气呢,然而终归是长辈亲戚,同老爷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小姐恐怕也拉不下多长时间的脸面,便要迎这位三老爷进门了。”

人都道骨肉亲情不可轻易斩断,虞广年是槐娘父亲的亲弟弟,算来也是正经的长辈,若没有当年那遭事,或许槐娘还真得拿虞广年当亲爹一样供着呢。

虞家门外,有一穿着体面的男子,蓄着不长不短的胡子,容长的脸,一双三角眼倒吊,手里捏了串佛珠,怒目看着挡在门口的家丁,道:“你敢拦我?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家丁赔笑:“三老爷,我们家小姐不在,您请回吧。”

虞广年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听家丁称呼他为“三老爷”便暗暗挺起腰板,喝道:“既然知道我是你家三老爷,还敢挡着门?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家侄女儿不在便不在,左右我到里头去等她便是,槐娘这个丫头也是越来越放肆了,连下人都不会管教,这是对待长辈的态度?”

说着便要往里头闯。

别看虞广年人长得瘦弱,可早年到处跑商铺攒得一把子好力气,那看门的家丁也不敢下死力气去拦他,到底是主家的亲戚,且还是叔伯一类的长辈,若是磕着碰着的,少不了胡乱安一通罪名上来。

槐娘老远就听见门口的声音,旋即将筷子一撂,架在筷架上,“腾”得一下站起来的,倒把柳素吓了一跳。

“槐娘你这是怎么了?”方才还有说有笑的,怎么这么一会子槐娘的脸便拉了下来,可是自己说了什么不当的话吗?

槐娘蹙着眉,瞧着样子似乎有些心烦意乱:“我去看看,没完没了的闹。”

然而还没等走到门口,小厮连同上门的虞广年一同闯进了厅堂里,虞广年将佛珠往手腕上一套,脸拉得老长:“槐娘啊,三叔还以为你当真出门办事去了,没想到你是刻意躲着我哇,难怪他一直拦着我不让我进去。”

槐娘冷冷道:“三叔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么?”开门见山,自分了家之后,虞广年便只在槐娘小时候带着家里人来过一两趟沧夷,是以槐娘与这位三叔并无什么亲厚的感情。

虞光年似乎也察觉到槐娘的态度冷淡,便又缓和下脸色道:“槐娘啊,你父亲去了,老家那边就只剩下三叔和二叔,当年之事我和你二叔确实也是做得不当,三叔这是来向你赔礼道歉来的,望你大人有大量,能够宽恕我们。”

他先是表明来意,而后又哭起了惨:“当年不是我不想来哇,丰阳老家遭了水患,你也是晓得的,你堂弟高烧不退,你婶婶身体又不爽利,三叔得照顾一家老小,况且三叔家里哪比得上你们家里,你爷爷当年临终前把钱都给了你爹,还把我们赶回丰阳老家去,说是回去继承祖宅,实际可不就是个看祠堂的么。”

说起这虞家上一辈的旧事,那也是一本算不清的烂账。

父亲接手过祖父手里的生意时,虞家已经败得快差不多了,祖父临终前撑着最后一口气便是要将家产划分明白,免得兄弟三人往后闹得不愉快。

彼时槐娘将将出生,父亲是长子,自然逃不过责任,于是自告奋勇要接受祖父那些欠了一堆债的商铺,而二叔和三叔彼时也娶了亲,见父亲愿意接手烫手山芋自然心中欢喜,但他二人总觉得吃了亏,便逼着祖父将丰阳老家的祖宅分给他二人,从此祖宅便不再是父亲的家,只是他们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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