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官们一派哄笑,也不知他说的是真还是假,但有一点,那就是这个人必定非富即贵。
角落里似乎有双眼睛悄悄沉了下来,不怀好意。
景欢径直进了月娘的门。
在这里十数日,月娘倒是对这位“大人”的身份越发敬畏,但并不想知道,因为有时候知道得越多,人死得越快。
他大约是个极为了不得的人物,大概率同京城脱不开干系。月娘只揣测到这儿。
景欢看着窗子外的月亮。
因天气越发得热了,楼里换上了纱窗,这样以便外头的风能透进来,也不至于平白招了蚊虫,可还总是有些漏网之鱼,是以屋里燃了很重的香。
兴雨轩的东西都不是廉价货色,所以月娘屋子里的香气很馥郁,但不难闻。
永平坊竞争对手众多,兴雨轩能跃居众人之上凭的便是一掷千金的豪迈。
谁也不晓得他背后的东家是谁,世人只知道它背景强大,极为神秘,其主人数年间都不曾露过面,手下的几个管事也只有少数见过东家。
然而正是因此才给了兴雨轩蒙上了一层神秘感,更使达官贵人们对其趋之若鹜了。
“哪怕是自己亲手建下的产业,总也不能全然放心啊。”景欢对月轻叹。
月娘心中激起千层浪。
兴雨轩是他的?竟是他的?然而面上却纹丝不露。
景欢挑起她的下巴:“很好,就是要这样,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
“月娘斗胆问公子,为何将这秘密告诉奴。”知道越多死得越快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懂。
景欢轻笑:“因为你不会说出去的。”在你动了说出秘密心思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死了。
“我手下从不养闲人。”不论是月娘这类的人,还是为了shā • rén的人,都有其作用,他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这是第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