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景欢,深肖朕躬,宜立为皇太子,谨告天地、宗庙、社稷。”
册封太子,实乃社稷之大事,然而本朝二殿下自来便是深得人心,举朝都知他立为太子不过是早晚之事。
然而便就是这么一个仪式,却是顶顶重要的,有了它,即名正言顺,无它,则始终都有越俎代庖之嫌疑。
景欢捧着太监送来的太子袍服。
玄黑色的礼服,全然比着景欢的体型剪裁,是丝织坊的人连夜赶工出来的,触手温润凉滑。
若不是大哥......今日站在这儿的就是大哥景献了。
然而往者不可追。
忽然想起那小丫头的面容,她说:“往者不可追,来者犹可鉴,一味想着过去能落得什么好的,不如痛痛快快地活好当下,连带着死人的份一块活了,要请罪的话,百年之后,自然有机会同你想见的人打照面。”
景欢攥着礼服一角,问毓宁:“听闻林大人告假了?竟连孤的册封大典也不来。”
太子册封,一朝之盛世,然而林烜却告了假,这其中不免透着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