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刘瑁驾马穿过了人潮,引着身后的张家兄妹,以及郡兵队伍,缓缓往城门里走去。
只不过,在经过张跃身边的时候,刘瑁故作惊讶地说道:“义衡兄为何在此,昨日我与你家兄长急出城去寻你家三娘,不见有你,还只疑你不在成都,外出经商去了。”
张跃脸色难看,微微欠身执礼道:“使君所料不错,我昨日确实不在成都,今日寅时方才回来,听闻家妹遭劫,使君和家兄率人前去营救,自己也是内心如焚。所以一早便和城中诸位属吏在这里等候。”
“哦,原来是这样。那便无妨了,只是日后,义衡兄定要看好你家三娘,莫要再给心怀不轨之人可乘之机了。”
刘瑁微微一笑,看向张跃的眼神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背上生汗,头顶发麻,张跃结结巴巴地回道:“自,自然。如今得见家妹平安归来,日后定当严加管教。”
“好,那便进城吧。”
“恭送使君。”
进了城,吩咐郡兵还于校场营地,又和张家兄妹拜别过后,刘瑁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太守府。
实在不是刘瑁不想把张跃的惊天阴谋告诉张淳,而是现如今,即使刘瑁自认为掌握了如山铁证,也难以在这个时候,凭借一张嘴撼动张淳所坚信的兄弟关系。
所以,在一番考量之后,刘瑁最终决定等,等一个恰当的时机,一个足以彻底击溃张家的机会。
当然另一方面,刘瑁整夜没有合眼,自己也是疲惫不堪,现在的他,脑子里只想着内室的胡床与温暖的被窝。
回到太守府,刘瑁一进门,迎面就撞上了吴瑾。吴瑾见自家夫君一身疲惫,倒也很是知趣,关心了两句之后,便没有再说其他,让丫鬟引着刘瑁去内室睡下,自己到厨房准备起了安神的汤食。
刘瑁安然睡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然是到了第二天的一早,躺在床上,早间的阳光正好透过纸糊的窗栏,洒在他慵懒的脸上,微微显得有些刺眼。
“你们且先别进去,三郎疲惫,还是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使君还未醒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