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现在且到何处?”
贾诩神色慵懒,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问道。
刘瑁回道:“已经到函谷关,马上出河南尹。”
“哦,这么快。”贾诩从车窗探出头,往外望了望。
“对了使君,我今早在队伍里看到太傅家幼子袁湛。”
从窗边缩回身子,贾诩又接连打了两个哈欠。
刘瑁点了点头:“前几日袁太傅助我在宫中办成了一件事,按照袁次阳的要求,作为回报我得带袁湛离开洛阳去益州。”
“可是去南宫见了废帝?”贾诩稍微收敛了点神情,掸了掸衣裳,不动声色地问道。
刘瑁双眉一耸,有些惊讶:“文和怎知?”
贾诩笑着摆了摆手:“朝会那天我刚好在下东门附近当值,带人巡视时曾经路过废帝居住的宫殿,在宫门外见有车马轨迹。而且后来交值离宫的时候,又在上东门听值守的队率抱怨了几句。”
“不得不说,袁次阳行事有些毛躁,实在太容易让人引起警觉了。要是黄子琰再来晚半步,只怕要出大事。”
刘瑁神色不变,没有说话,还在等着贾诩接着发言。
自顾自地摇头,贾诩冲刘瑁笑笑,然后接着道:“废帝登基日短,没有自己的党羽和势力。自被废黜之后,也就一直深居南宫,从未和外臣见面,不存在暗中栽培爪牙的可能。”
“所以我想,使君去见他是有绝非寻常所求。再观袁次阳行事之急切,只怕使君是想把他带出宫?”
刘瑁脸上的表情终于一晃,满是惊讶和佩服,折服于贾诩的推测能力。
“不错,正如文和所料。我不仅把刘辩带出了宫,还带出了洛阳。现在,他正在车马队伍里。”
贾诩笑着点了点头,自己对于这次推理也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