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云亦看着自己的爷爷,第一万次一个人躺在躺椅上喝醉酒,心疼却也无奈。
酒颠并不理他,还侧过身将脸扭向另一边。大有别吵我睡觉的意思。
云亦摇了摇头,自己跑去做饭了。
跟着这个酒鬼爷爷长大,若是一日三餐全指望他,恐怕就算没饿死,也瘦的皮包骨头了。
正好酒颠不准他修炼,所以他把心思都放在了做菜和学医上面。七岁开始做饭,不消几年所有家常菜都已样样拿手。
这几年,可以说是孙子照顾着爷爷。
做饭靠自己琢磨,学医则是跟着酒颠这个医术高超的师傅学。他现在的医术虽然与酒颠无法相提并论,但也是精通药理,非寻常郎中可比。
两道菜炒好,端在桌上。
酒颠像是终于魂归府庙一般清醒过来,爬了起来嗅了一口菜香道:“小东西,这么晚才回来。”
这时的他才像个活人一样,而他“活”过来是因为他知道孙子做菜好吃,用来下酒最好不过。
对于这样的爷爷,云亦是敢怒不敢言。
在他的记忆里,酒颠本不是这样的。他还能回忆起,五六岁时,常常能发现酒颠一人饮酒时偷偷流泪的样子,喝醉时舞剑的神采。
但是这几年来,酒颠变得越来越懒散,越来越没有生气。和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使唤他到镇子上给他买酒。
看着自顾自己吃菜喝酒的爷爷,云亦没好气的道:“不等我把饭做好,你就不起来是吧?”
“没饭吃,我起来干嘛。”酒颠振振有词,同时还不忘夹了一块菜。
除了翻白眼,云亦别无他法。谁让这人就是他世人唯一的亲人呢。
酒颠夹菜时发现云亦手上有伤。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淡淡问道:“手臂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