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心情大好,看到这件衣裳,杀害沈正元的凶手已经不言而喻。
谁会用沈正平的衣裳陷害他呢?
除了在他出门做工时整日在家的金氏,也没有旁人了吧。
现在想来,和她昨日的反应也对的上,她刻意伪装成知情不报的模样,想必就是等他们搜到这些东西,去质问她的时候,再顺势把所有的脏水泼到沈正平的身上。
人证物证都有了,沈正平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自然就成了她的替死鬼。
“这个女人太歹毒了!”少卿摇摇头说。
拿着衣裳的捕快一脸好奇,忍不住问:“大人,这衣裳是沈正平的,他才是那歹毒杀死弟弟的人啊!”
少卿轻笑了声,沈若华也笑了,同那捕快解释:“若他shā • rén时真穿着这件衣裳,那身上的血迹应当都是喷溅上的血迹,而非是这样蹭上去的,除非是为了陷害衣裳的主人,在人死以后用血迹涂抹上,才会是这种模样。”
在场的其余人恍然大悟,连连颔首。
少卿站起身,严肃的抚了抚衣摆:“本官先拿着衣裳再去审金氏一次。庞师爷,烦你领人继续在城内巡查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真正的陈尸之地。”
“是!”
“郡主,微臣现下派马车送您回去?”少卿转身询问沈若华。
沈若华扶着桌子站起身,懒懒点了点头:“那好,那我等着大人的好消息。”
蒹葭跟在她身后,二人走出前堂。
少卿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刚到庭院内,猛地听见嘈杂之声,一个捕快大口喘着粗气,从府外跑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大人!”
沈若华停下了步子,跟在她身后的少卿忙越过她上前,捕快在他跟前停下,抱拳半跪。
一边喘着气一边说:“不、不好了大人,属下方才,方才在城中湖边的草地上,发现了沾满血迹的石头,还有一片染了血的草地,好像又出现命案了!”
少卿从他磕磕巴巴的表述中找到了重点,猛地问道:“你说发现了带血迹的石块?是什么样的石块?”
“那石块有锋利的一角,上面全是干涸的血迹大人!”
少卿等不及快步走了出去,高声道:“快带本官前去!”
沈若华偏过头看了一眼蒹葭,蒹葭凑近她低声道:“金氏当时将石块丢进了湖中,由于湖水太深,血迹又被河水冲刷,根本分不清是哪一块石头,奴婢就找了一块能对得上的,沾了鸡血摆在了那儿。”
沈若华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做得好。”
她步行跟了上去,恰好还有一辆马车停在了大理寺门前,沈若华顺利乘了上去。
她到的比少卿晚一些,正巧听见领路的捕快解释:“晌午大人离开后,属下在府前收到一封匿名的信,信上说在此地发现了奇怪的血迹和沾了血迹的石块,属下觉得有蹊跷就立刻赶了过来,这才发现。”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只是路过此地的百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少卿顺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一个瘦小的男人在两个捕快的按压下不停的挣扎。
他眉头一皱,问道:“他是谁?”
“哦,属下发现他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这儿,看见了属下们扭头就跑,属下觉得他有鬼,许是和这些东西有关,便把他抓了回来。”
沈若华遥遥看着那个挣扎的男人,美目半眯,扬了扬嘴角,薄唇轻启,声线之中满是讽刺:“有些人呐,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注定了躲不掉,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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