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荀双眉紧皱,方才还游刃有余的他,现在却有些哑言,埋下头干巴巴的一句:“父皇明鉴。如若有心人故意陷害儿臣,那必定能找的到,不让儿臣发现就能复刻走刺青的法子,可是此事不是儿臣所为!”
皇帝扶额头痛,余光看了眼刑部尚书,“还有没有其他证据?”
“回皇上,现在能证实,在民妇李氏的田地中发现的尸体,的确是当初分放被劫粮草的其中一人,这说法李氏所在的村庄已有不少百姓证实,以村长为首,证人已经到达京城。”
“还有便是死者身上的刺青,已经留存多年,并不是伪造的,可惜尸体腐烂程度已经看不清五官。”
说到这个程度,已经很明显了,证据不足,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个刺青,如果想继续追查下去,那就必定要查公孙荀。
须臾,官员中站出来一人,提议道:“皇上,既然此人可能是献王下属中的一员,那不如先从王爷的下属追查,臣记得王爷身边经常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侍卫。”
殿下一片沉默,众人面面相觑,无人说话。
皇帝斟酌半晌,看向公孙荀,轻叹了口气,“……荀儿,朕并非不信任你,可现在此事——”
公孙荀毅然决然的叩了个头,“儿臣谨遵父皇之命,儿臣清者自清,儿臣的侍卫自然也不惧父皇的审讯。”
“那就先如此,朕稍后派锦衣卫前去带人,刑部尚书,你督促手下的人,继续查邴州的事!”
“都退下吧。”
朝臣如潮水般褪去,养心殿渐渐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