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石镇北边,城隍庙观。
坐落在城北,临河岸上,青平山上,就有一座祭祀神庙。
依山而建,自南向北,占地千尺,殿宫楼阁错落有致,白日香火鼎盛,夜间灯火辉煌,是“道门”为数不多的鼎盛的一脉。
此刻已是戌时,庙里已开始息灯送客,而何泽要找的人却在城隍庙的深院处。
一位小道童出面阻止了何泽的前行:“客观,后院重地,切勿行入。”一位道童突然出现在门内,有礼的阻止烦人的前行。
何泽:“劳烦小道长,我找主持,麻烦你通知一声。”何泽作揖请拜。
道童:“主持已休息,望客观明日再来。”
何泽:“请问那你们这里道行高修为强的人还有谁?”
道童:“韦道长,身材最为魁梧,专修力士之道,会搬山之术,可是他外出伏魔已久,未在庙里。”道童边说边熄走廊上的灯,何泽紧随身后听说。
道童:“还有保道长,身材高,修为也高,虽说身子瘦,却练得一手高超剑法,一把飞剑降妖无数,目前还在外地,也不在庙里。”
道童:“唯有陈道长,修行虽说仅有二十五年,却已有一脚踏进入紫元境界。”
何泽:“那好,麻烦你找下陈道长,就说大缘村有鬼怪出没。”
道童:“可陈道长外出送客,已有七日之久未归,客官可他日在来拜访。”
何泽:“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何泽心中咒骂一番。但还是笑着问道:“那他们有没有说去往何处?”
道童:“也不知,三位道长未留有信条说明去处。”
何泽:“那我在这里等韦道长,保道长,陈道长回来可以吗?”
道童:“对不住了,客观,庙里不能留外人,望能理解”道童关上门,将何泽请出门外。
何泽:“小道长,能不能通融一下,借宿一宿?”
道童:“客观还是请回吧,夜里可不安静。”说完就旁门的两顶灯火也无声熄灭了,吓得何泽赶紧离开。
没能找到高人,天也晚了,庙里也不留客,城门要关禁闭,估计要露宿街头了,何泽一拍脑门:“这不是还有陈清吗?!”
出了城隍庙,何泽直奔陈家大院。
从城隍庙就可以俯瞰整座城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少了点灯火。
东北城处,设立着九座粮仓,北临护城河,东出城东门,东城门处就是陈家大院。
大院内只剩一间房间还有灯光,管家带着一行下人来到房门前。
管家:“少爷,您睡了没?”
陈清:“还没,宋大管家有什么事吗?”
管家:“外头有个赖皮说要找您,死活不肯走,跟守门的家仆闹得厉害,怕惊到老爷,所以先来请示您。”
陈清:“那人叫什么名字?”
管家:“那人自报叫何泽的,我看他一身寒酸的,也不是城里人,确实是何泽,您要是不认识,我吩咐下人棒赶他走。”管家恭敬的隔着门回道。
陈清:“认识,你们不要赶人,等我一下。”
陈清赶忙穿了件薄衣就开门行出,宋大管家吩咐下人赶紧多拿件厚一点的服来给少爷保暖,免得着了凉。
陈家大院侧门。
陈清:“何兄,你还未回去吗?!太好了,白天都没好好的谢谢你。”
何泽:“陈清兄,我留宿一宿,您可不要嫌弃我寒酸喔。”何泽打趣道。
陈清:“自然不可慢待了救命恩人,快进来,到里屋暖暖身子。”说完拉着何泽去自己的房。
听到救命恩人四个字,管家惊呼有眼不识恩人,立马吩咐下人去整理好客房。
何泽:“不必麻烦了,我跟你家少爷睡一屋,没问题吧?”说完也不客气,直接钻到陈清的房间。
干净整洁,也没多大,陈设都是些文房墨宝,似乎是间书房。
打发走下人后,陈清:“当然没问题,今天诗诗说了你很多事,我很想听听你的道理。”
何泽:“看来陈大诗人还写书啊。”何泽拿起书桌上的一本书调侃到,躺倒在长椅上,把书盖脸说道:“早点休息,我明日一早就走,家里的毛驴还等着我喂。”
陈清还想说些什么,但何泽一下就打鼾了,也就不再多嘴打扰,继续在文案上处理些事物。直至夜深。
“三更半夜,小心火烛!”
打更人的声音流传在街头巷尾间,对于守夜的人来说,这才三更时分,什么时候才能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夜里寒气从脚底上升,把身子激了了一下,抖了抖身子,中年的守夜人随地小便后揪着裤头,赶紧回到烧的明旺的火堆取暖。
“这老天还真变脸得快啊,白天还暖烘烘的,到晚就冷得要颤抖抖的。”
“入秋了,早晚都是两张脸,也不知道家里婆娘有没有给娃子盖好被子。”老汉抽了口浓烟,哈哈道。
“是啊,着了凉,发了烧,这诊病和药费可得花不少钱啊。”中年人也是有感而发。
“没事,大不了换个嫂子。”年轻人的玩笑就是这么直接。
“你个破痞子,怎么说话呢?!”老汉人气不打一处,踹了年轻人一脚,年轻人血气方刚的,爬起来举起拳头就想回击。
“赶紧去看哈有没有老鼠,抓两只来孝敬胡爷!别浪费了这壶热酒。”好在中年人在做和事佬,劝开两人。
被赶去巡逻的年轻人不服的提拎起灯笼到处走,“这人还真把自个当爷了,连个玩笑都开不得,怪不得老来得子。”年轻人心里一阵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