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江湖浪人,今见不得有如此不公之事,要出来说个理来。”
“你可知晓此事原由?”
“当然,今天早上我与熊代衣比试拳脚功夫,一时兴起,跑到了大街上,不想扰乱了公共秩序,打翻了几处摊位,该赔的赔,该罚的罚,这些我认了,可唯独她家老头这事,我不可认。”
“为何?”
“她家老头已经七老八十了,常年行动不便,不常出门,为什么当天就摔了,而且离着好几条街呢,就被我俩给弄倒了,这也太不合理了吧?”
那夫人急了,辩解道:“胡说,我家就离两条街,哪来的好几条街?”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隔着两条街就能把你家老头给摔了?除非我俩是英雄转世,盖世奇才,才能造出如此大的动静来,我要是有这能耐,我早就升官发财去了,还跟你在这闹?”
“说得也有些道理,看他身形瘦小,也不像个绝世高手,陈氏,你还有什么可说?”
“大人,我。。。。。。”
张达大走了出来,作揖说道:“大人,此人是个混江湖的,满嘴胡话,不可轻信。”
熊代问道:“张达大,你有何凭证?”
“当时我就场,亲眼看见此人和熊代衣当街斗殴,打翻多位摊主的摊位不说,还把陈老爷子给吓得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何势必说道:“张大少爷,谨言易行啊,亲自出来污蔑,可是要一同治罪的。”
“我张某行得正,站得直,不像你们,敢做不敢当。”
“好,有张大少爷这话就行了。”
熊代问道:“陈氏,刚才你说你家老爷是摔的,现在张大少爷说是被吓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是。。。”
陈氏看了看张达大,脸上一副不知道怎么编的样子。
“大人,是被吓到,然后才摔倒在地。”
“大人,吓到就算我们的罪过?按理这么说,我看到姑娘一眼,也算非礼?”
“正所谓非礼勿视君子也,你不会连这句话都没学过吧?”
“听到是听过,学就没有张大少爷学得通透,还请教这非礼勿视的意思。”
“如此庸才,不想与你辩解。”
“那好,你说你亲眼所见,是在那见到的。”
“陈家院外。”
“你在哪干什么?”
“路过,本想去西郊外采风,没想到,陈老爷会遭人祸害,”
“去往西郊的路怎么多条,你为什么走那条路?”
“我。。。我爱走哪条路就走哪条路,你管得着吗?”
“我们现在是讨论陈家老爷的案子,莫要闲聊有的没的。”
“大人,不能因为我与熊代衣之间的切磋比试而强加莫须有的罪名,那这般算法,岂不人人自危?在家扫个地都被扣上扰乱秩序的大帽子,这让城里百姓怎么过活?”
“可你们当街打架斗殴,这是事实吧?”
“当然,该赔的我们会赔,但吓到陈老爷子瘫痪,我可不认。”
“那好,你们既然认罪,就算陈老爷不是你们吓倒的,但是,陈老爷的医药费你也得赔偿。”
“这是什么道理?张大达。”
“什么道理?不用我多说了吧,熊大人?”
“既然犯人肯认罪,就此结案,将两人押入大牢,关押十五日后,在做定夺。”
张大达躬身作揖:“大人!明察秋毫!”
何势必惊呼:“喂!大人,大人。。。。。。”
熊代衣和何势必被官差戴上枷锁,带到丰城城卫处的监牢。
监牢还算是宽敞,毕竟不是建在地下,而是在地上,能看到白天的太阳和云彩,也能看见夜晚的星星和月亮。
:“熊代衣,这剧情不对啊,你身为太守儿子,如此背景,不应该被关进来啊?”
:“我父亲在官场拼搏多年,早已经对官场上的尔虞我诈琢磨透了,要是当众把我无罪释放,接下来,就是我们全家遭殃。”
:“这么凶残吗?就凭那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分分钟都能让他自己认了偷香寡妇,合谋害人。”
:“凭他?当然不能让我们坐牢,你没听到结案前,他说什么了吗?”
:“他说什么了?对了,他说至于是什么道理,不用我多做解释了吧,熊大人。”
:“我父亲一定是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上,才迫不得已结案,好拖时间去解决问题。”
:“把柄?我怎么不知道?”
:“你个神棍,还真以为自己是万事通吗?”
:“你还别说,我拜神机道长为师,他能上知天文,下至地理,中间还通晓前后五百年历史,数学,语文,外语,政治样样精通,改天介绍给你认识认识。我有一神技,能带我俩出去,”
:“正所谓名师出高徒,说的你师父那么好,你呢?你会那样?”
:“不才,师父技艺精湛,我也只是十窍通了九窍。”
:“什么意思?”
:“一窍不通。”
:“无趣,睡了。”
:“但我学有一绝技,能带我俩出去,怎么样?”
:“什么绝技?”
:“就是传说当中的——穿墙术。”
:“这里四面都是木栅栏做的囚牢,你告诉我,你穿那堵墙?”
:“呃。。。”
入夜,星光点点,弯月勾在夜幕上,像一把弯弯白镰刀,挂在黑色的墙面上。
六王——王乾带着一队人马,行进在去往乾城的大道上。
“我说王乾,这夜里赶路是不是太危险了?”
“放心,吴嵩,这条路是官道,没有土匪强盗敢出来拦路打劫,安心赶路。”
“强盗土匪我倒不在乎,怕的是那豺狼虎豹那样的禽兽,我一个人无所畏惧,可车上还躺着中毒的乡亲,万一那些禽兽出来,我可是一拳难敌四方。”
“乡亲们中毒不浅,还是得加紧赶路,赶在七日之前送上武曲山,才能挽回一命,这险,你闯还是不闯?”
吴嵩当机立断,大喝一声:“驾!”
四匹马儿奋力奔跑,拉动身后躺着四五个人的马车,疾行在宽阔大道上。
“吁!”
吴嵩一声喝令,停下了马车。
王乾问道:“怎么了?”
吴嵩回答道:“前面有人影,会不会是拦路的劫匪?”
王乾怒斥:“还真有人敢在乾州城地界,反了他们,回去再好好收拾那帮人。”
王乾说完跳下了马车,走向前去,拱手作揖,说道:“各位好汉,我们赶着去找大夫看病,麻烦行个方便,留下威名,日后再献上买路钱财。”
没人搭话,只见那些人影一抽一搐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