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泽独自坐在一角,品着酒,想着刚才的故事。
乱葬岗,huáng • dà • xiān,九重阴地。
若真有这种地方,当真是邪煞,或许,有一邪仙被殒命在那个地方,说不定,还真能找到些什么东西出来。
何泽二话不说,看着那胖子阴阳师离去的方向,默默的抿了一口酒水。
阵风拂起丝丝柳,河畔江面落青衣。
这个下午过的真快,又到傍晚时分。
城里的民房烟囱升起阵阵炊烟,家家户户也开始日落后的晚餐。
然而,看似平静的夜晚,却有着血腥的杀气!
......
今天,下雨。
原本这该是一个好天,但偏偏下起了连绵的阴雨。
稀稀拉拉给刚刚入春的时节再次带来了腊月的寒意。
“好疼……”
心口的刺痛将安平乐唤醒,但他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醒来,因为两片眼皮,重的好像被加上了千斤坠,无论怎么努力,也睁不开一条细缝。
虽然心口处传来一阵阵连绵不绝如针扎一般的刺痛,但瞬间这个刺痛就被脑海中的万马奔腾给淹没。
安平乐从来没有过这么痛苦的经历,仿佛自己的大脑被人敲开,然后捣成了一团烂泥。
脑海之中,无数画面碎片就像翻腾的潮水,人生记忆如同走马灯一般出现在自己大脑的左右两边。
“轰——”无数轰鸣在脑海中炸响,欲裂的头痛感一波一波的袭来。安平乐闷哼一声,只感觉鼻孔中有一道液体流下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安公子,你醒了?”一个温柔婉约的声音响起,仿佛一道暖流淌进了安平乐的心房,安平乐努力的想睁开眼睛,想看看有着这么柔美声音的主人长得什么样子。
终于,在安平乐的努力下啊,眼帘眯开了一条细缝。酸涩的刺痛如针扎一般在眼眸中流转。安平乐再次闭上眼睛,恍惚中,看到了一个世界在脑海中隐隐乍现。
“安公子,你怎么样?”声音再一次的响起,安平乐微微晃了晃脑袋,再一次尝试的睁开眼睛。眼中传来一些模糊的光线,一个隐约古装打扮的少女在眼帘中渐渐的清晰。
“水……”安平乐试图发声,但干涉的喉咙就像戈壁的沙漠。不过对面的少女似乎听懂了连安平乐自己都不知道的发声,温柔的俯下身,将藕臂伸到安平乐的脑后,轻轻的将安平乐扶起。
动作如此的轻柔,让安平乐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不适。
手臂如此的有力,要不是安平乐亲眼所见这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绝对不会相信她会有这么有力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