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周霖等周苇进来后,锐眼一瞪,大吼道。
周苇哼了一声,跪下?做梦!
她不紧不慢走到周霖面前,“隔墙有耳,新时代怎么能跪下呢?若是让人听去了,还以为报社副主任活在大清呢!”
短短一句话,精准踩在了周霖的痛点上。
周霖气得胸膛大幅度震动,脸色呈现猪肝红色,手颤抖地指着周苇,嘴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琴在一旁幸灾乐祸,她男人最烦别人叫他副主任,周苇戳了他痛处,这次定是完蛋了。
她视线在周苇身上打转,这破烂玩意儿竟然比以前白了,还带着帽子!
哼,就算这样,也比不上自己的大女儿周芦!
昨晚上是闻扬送周芦回来的!
闻扬是谁?可是荒北数一数二有前途的小伙子,家里条件好,自己也有本事,给书记当秘书!可就是这样优秀的小伙子,最后还得拜倒在她女儿的石榴裙底!
多骄傲的事情!
她年轻时候比不上孙仙,但现在周芦处处压周苇一头,她再也不是那个在角落里嫉妒到发疯的姑娘了!
对孙仙的怒气已经让沈琴忘记周苇也是她的女儿,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
周霖看着周苇那双眼睛,不由火气降了一半。
太像了!
当初孙仙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对他说,分了吧。
周苇微微皱眉,觉得周霖的视线有些恶心,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这是想起初恋了。
想起原主害怕周霖,或许和这个有关。
被亲生父亲一直用一种夹杂着爱恋的复杂眼光看待,这谁能忍受?当然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她忽然想起自己母亲找的情人。
那时候她多大呢?还在上小学,有一次回家,母亲一改往日爱答不理的神情,亲热领着她的手,对一个高大的男人说,“这就是我的女儿。”
男人转过头来,招呼她过去。
她没有理会,被母亲重重拍了下背,无奈之下,她走了过去。
男人温和笑了笑,拉起她的手,放在一个%#%@部位上,她很快意识到了不对。
但前后狼后有虎,她年纪小力气小,无论如何都逃不出两个人的手掌心。
她扬起灿烂的笑对男人说:“叔叔,你好小、好软啊,妈妈上次带回来的人可比你厉害呀。”
被一个小女孩鄙视了的滋味,直接让人@#&*。
男人也没了兴致,眼睛逐渐阴翳看向母亲。
两人争吵打架的空里,她不慌不忙用肥皂认认真真洗了个手,并叫来了警察。
周苇脸上冷了下来,她语气淡淡,对周霖说:“计划不是一成不变的。”
她动了动摆在桌上的茶杯,语气漫不经心,“一把手下台,无论如何,二把手难辞其咎,与其这样不如借刀shā • rén。”
周霖在周苇开口讲第一句话的时候,兴师问罪早就抛之九霄云外。
这还是他的女儿吗?
他的计划周苇知道?她是如何知道的?要知道他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