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痕瞅了瞅四周，确定没看见能发出铃声的灵器，便闭目去追寻铃声。
就在楚痕闭目追寻铃声，不顾阴灵们侵蚀的莫央然总算找到了出口，当即结束探寻，捂住胸口吐了几口血才喊道：“海王，往东走，看见两棵花树后再往南飞就能离开。”
收到指令的九玄真立即分神控制脚下的海兽。
很意外，海兽不像之前那般根本不行动，在九玄真下指令前主动朝着东边两棵花树飞去，又在飞过花树之后往南飞，震惊的九玄真回头去看莫央然。
吃了疗伤丹药简单调息一二睁眼的莫央然看见九玄真盯着自己，诧异问道：“前辈，可是有问题？”
“海兽已经按照你说的往南飞。”九玄真顿了顿，再道：“这一切是在我下令前行动的。”
刚刚为逃离了巨人袭击而松口气的苏羽炫等人，听了九玄真的一番话，身体本能扭头看着已经惊愕的莫央然。
“前辈，您……”莫央然很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幻听了，海兽怎么可能在海王下指令前就行动，这不间接说……他在操控海兽？
看出莫央然在想什么的九玄真微笑地说道：“莫小友，或许你可以试试看……控制海兽。”
除了还是闭目的楚痕，其余人都紧盯着莫央然，当然眼中和脸上的惊讶也一直挂着，个别人甚至还多了一丝不相信。
“若不是亲耳听见，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遇上了幻境。”苏羽炫边打量莫央然边感叹：“央然，你居然能控制海兽！”
“羽炫，你别胡说，我怎么可能控制海兽。”
“试试就知道了。”坤辰星主动接话。
杨鹤眼底闪过一丝意外，但还是很配合地说道：“央然，我们看不到鬼界之物，所以只能你来控制海兽前行。”
“杨道友的话提醒了我。”九玄真走到莫央然面前，把手中的玉佩递给对方，“之所以不能控制海兽，或许是因为我们入了鬼界的原因。”
“所以是确认了此处是鬼界？”捕捉到关键的华焾问道。
可惜没有一个人回答华焾，哪怕是在心中认为此处就是鬼界的莫央然也不敢开口说这里就是鬼界。
原因就在，鬼界不是普通修士能进入的，弄不好就会丢掉小命。
气氛随着华焾的提问转为压抑、死气。
担心这糟糕的气氛影响众人的信心，莫央然笑着鼓励，“就算是鬼界又如何，难不成就不去了。”
他顿了顿，再道：“让我想想，我去了鬼镜、秘境、幻湖等等想都不想的地方，区区鬼界有什么可怕的。”
杨鹤想起一件事，抿唇笑道：“央然，你应该不会忘记，你去过鬼界。”
莫央然呆愣地眨了眨眼。
孤灼昱明白过来，噗呲一笑：“莫前辈，您和楚前辈前世是从鬼界轮回转世，自然也算是进过鬼界。”
“……”莫央然想起自己和楚痕进入鬼界的情景，顿时哈哈大笑几声，“对，我进过鬼界，我居然都忘记了。”
“你入的鬼界恐怕和这里根本不一样。”
“就算不一样，我们还是要继续闯，你说呢？华前辈。”
华焾和莫央然对视一会儿，也跟着大笑几声，“你要是不闯，就不是莫央然了。”
“……咳咳，我都快被你们看透了。”莫央然没去看众人的笑脸，侧目看向楚痕，发现对方闭着眼睛，赶紧上前唤道：“楚痕，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没有回答、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