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不禁内疚地投向正倚着堂屋大门一脸惊慌,陪伴自己辛苦持家的娘子。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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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夜幕苍穹下,前后不到半柱香的功夫,这行远道而来、自称是大理寺的差人,又急急调转身躯朝着来路愈行愈远,徒留了一串串明暗交替、密乱不整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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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白马逗带着宿醉,一脸急躁地踹开囚徒舍门,风一般地飘至叶念安榻前。猛烈将其摇醒后,叶念安揉着惺忪双眼,抛出一个疑惑的眼神。
白马逗退至舍门外来回踱着方步。叶念安整好衣冠走出门外,即向白马逗行了一个拱拜之礼。
“先生,大事不好了!”白马逗急切的语气在左右摇晃的碎步中更显慌乱,一脸愁容地望向叶念安:“我一早去知州府衙找程知州禀报河堤道修理进程,却见到整个府衙被封围了起来。”
“知州府被封了?”叶念安倏得抬起头,嘴里重复道。
“正是。适才我还打听到,昨日深夜有汴梁大理寺的人奉旨前来带走了程知州,一刻未停啊!”
“哦?把程知州也连夜带走了?”叶念安越听越觉得事有蹊跷。
“先生,您怎么看?”白马逗在对面重重点了点头,满脸焦急。
“大人莫急,容念安思量思量!”说罢便笼过手,兀自向外走开几步,半晌未有声响。
踱步间,叶念安眺望起远处冰封的河堤,心胸一畅,一股兴奋雀跃之情渐渐升腾上来。他终于从前些日子莫名急躁的阴晦情绪中跳脱开来。
片刻,飘然转身走了回来,对着不远处的白马逗嚷道:“白大人,恭喜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