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宗斟酌了一下后,继续道:
‘私养家奴院工,其心不良。免其知州一职,贬为庶
民。此案着令大理寺查办,枢密院使张逊监察。’
‘左谏议大夫寇隼当堂吵闹,名为正谏,实为巧舌包庇。削去其一应职务,着令替代程陆均之职,以示告诫。’
‘枢密院使张逊御下不严,以致枢密院副使当堂顶撞,有失官体。贬为右领军卫将军,领枢密院事,以观后效。’”
一口气说完,太宗心里突然冒出被寇隼戏弄的错觉。‘皇上,臣那日与温大人策马出游,途中被人拦住马头,实属偶然……臣定是遭人陷害,切无造反之心……’
他相信寇隼的忠诚,也明白此事不过是张逊在自己面前耍的小脾气。只是那声‘万岁’如一根硬刺悬于心尖之上,不拔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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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朝,寇隼在演戏,太宗在看戏,这是一出自今年夏末就横亘在君臣二人间,趁势打开此心结的戏。但是,他是大宋独一无二的天子,天子不需要任何人给机会。只怪你寇隼所言让当今天子感受到了出离的愤怒与耻辱。
“回来!”躬身后退的执笔近侍尚未退至殿外,就听到了太宗不快的喊声。忙不迭走回来,跪在地上。
“告诉中书门下从快着办寇隼告身,明日早朝朕不想再看到此人。”说罢,宋太宗冲着近侍挥了挥手,便望向空旷的宫殿深处,久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