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这人你也认识。
说起来,也确是如你所言付了茶钱。”叶念安略一思量后,轻声说道。
“渭州城守备郑帅毕?”呼楞铁低沉着嗓子,试探道。
“啧啧啧,跟我数日,果然不一样了。”
叶念安一脸得瑟,继续道,”你瞧我轻身便捷,定是寻人襄助你我才得以脱身。
这人可是成都府新任守备郑帅毕身侧的一个官爷,此间正在茶楼外头候着呢!”
“阿春和你的龙师傅,这会儿也都在郑守备的府邸中休憩。”
叶念安说到此处顿了一顿,“你是回了那儿与我说,还是就在此地说,随你!”
语落,呼楞铁迈下最后一阶木梯噌的收停脚步,一脸肃色,方才还主仆无间的祥和之态瞬间消逝不见。
“小公子吩咐老奴之事,已经办妥。”
“哦?得手了?”叶念安心花怒放,眼中发亮。
“嗯!”呼楞铁紧了紧肩上布袋,立时又皱起双眉,一脸无奈。
“只不过,老奴怕是被挂河村惦记上了。”
“如何说?”笑容还未及敛去,又被铁塔汉浇下一盆冷水。
“小公子从未告诉老奴,三花兔耳风草是挂河村的镇村草药!”呼楞铁带着一腔委屈。
“告诉你作甚?收集了便是!”叶念安摸了摸鼻头,自信说道。
“呵,现在说也来不及了。”
叶念安夹紧眉间川字,正欲张口询问。呼楞铁已面无表情地继续接过话头道,“老奴已将挂河村的三花兔耳风草,全部洗劫一空。”
“眼下正是夏收季节,草药虽说长于险危之地,却也是盛产。
依你身法去弄一些,应当不难。”
叶念安兀自咕哝着,浑然未觉呼楞铁话中含意。
一入盛夏,蜀地细雨连绵,不见天日。
此后伏天(七、八月)便接踵而至,而该城的全部活动都放慢了节奏。
百姓们身着夏季短衫,坐在屋檐下纳凉,盼着能刮来一丝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