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器心实圆紧柔细,及力屈之不折,世间罕有,只出蒙舍白崖诏南山谷。
呼楞铁兄……来自北边,怎的也会有这西南小国的玩意儿?”
郑帅毕蹙愁如山,瞳中似布惶恐。
这一问,让呼楞铁和叶念安俱是一愣。均未料见郑帅毕这个行伍汉子,心思竟这般细腻。
短及一个呼吸的瞬间,二人四目相碰。叶念安一刹那间只想搪塞打发了,再作计较。
便若有似无地接过话头,圆话说道,“郑守备不愧为圣上钦点将军,对世间兵刃熟稔无异,念安好生佩服!
我这兄弟早年随父从军,少年时期便征战沙场,各色兵刃亦是玩弄股掌之中。
守备莫要惊怪!”
说话间,呼楞铁听闻面前之人侃侃而谈,不禁偷偷瞄向扯谎如念诗的叶念安。
见其脸不红心不跳,心间微微一颤,颔首抿嘴微笑。
“原来如此!郑某乍见呼楞铁将军时就被其一身英气惊艳。
叶兄身侧当有呼楞铁兄这样的高人呐!”郑帅毕从呼楞铁脸上撤开视线,缓缓转向叶念安。
“愚兄前堂尚有些内务未处理完,就不叨扰二位了。
叶兄若是一会儿得空,已时正牌请移驾正厅商议要事。”语落,恭谨一揖,干脆利落。
“郑兄客气,叶某定准时来寻守备。”叶念安颔首回揖道。
待郑帅毕身形渐远,叶念安才收回远眺视线。
旋身盯着呼楞铁看了好半晌,才露出一个天真无害的笑容,笑中颇有些戏谑意味。
呼楞铁见叶念安眼泛异彩,露出兴奋之色,心知其正在考量自己,不禁腾起一阵虚意。
嘴唇一扬抢先说道,“小公子闲扯犊子的本事真是越发高超娴熟了。
属下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哇!”
语罢,圆脸盘子还挖出两道酒窝。
“甭来这套,你说你无事拎这劳什子作甚?吃饱了撑的么?”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马屁不拍还好,一拍反倒激起了聚在叶念安胸腔的怒气。
“这玩意儿哪来的?”叶念安的眼睛自呼楞铁开口时,便一直盯着斑竹枪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