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越听眉头越紧,好不容易待叶念安停歇有了空隙,赶忙疑惑插嘴道,“没看出来姜春兄年纪轻轻,倒是深谙兵要,老朽眼拙,紧闻其详。”
“哈哈哈哈,族长谬赞,阿春愧不敢当!
此计后果平和,就是过程有些粗糙苦虐,算得上一条苦肉计!”
叶念安说到此处,特意按下顿了一顿,正视起姜鹤的面容停了半晌。
“其实此计也颇为简单,族长只需鸡鸣时,调遣麾下所有驾驶洞子鹅车的士兵,齐举攻城。
我等提早安排几纵小兵,候于城池女墙内,待到鹅车凿破城墙,我军依样画葫芦反噬火蛇,族长便立即施令收兵。
如此,车中士兵正面燎伤,就需回营养伤。你我即是里应外合,又是干戈相向。
饶是整个成都府里里外外有千万双眼睛盯着,也丝毫察不出这番动作底下的布置。
且施行未及伤筋动骨,可谓两全。
当然,为显诚意,呼楞铁将军会将前几天去月隐阁收下的三花兔耳风草药双手奉还,我知道营中甚缺,族长亟需。”
语落,呼楞铁与姜鹤二人面色各异的杵在那里不接话。
一个在心里重复着,‘小公子啊,小公子,老奴绞尽脑汁搞到手的三花兔耳风草,被你嘴皮子一翻又送了回去,是不是太过草率轻飘了!’
另一个背起双手,打量着面前的叶念安,暗忖道,‘自家儿子这般聪敏过人,手段又高超无隙,’胸中有些翻涌唏嘘。
叶念安吧啦吧啦一通说完,见营帐布帘外像有微光隐隐渗入,左右二人又都无接话的意思,心中干急有继续了下去。
“哦!最紧要的,是族长离了中土这么些年终归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