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叶念安顿时泄气,偏着头为这个明面儿上的‘合理’叹出了一口长气。
倘若按着这个道理上的‘合理’,有人明目张胆地端粥入房,再堂而皇之地抽身离开,如此大的动静,无人发现也没有破绽,事件本身就十分奇怪。
况且,下毒时间不早不迟偏就在昨晚阿春与郑兄、小六饮酒赏月当口,又能掐算人昏睡到第二日清早必能被大家及时发现,可见下手之人并非真正想置人于死地。
算计如此精准,此招定然是伺机所为。加之平日里阿春这人吊儿啷当,除了吃没什么其他本事。
对关窗锁门此等细枝末节总也是大意不走心,比较之下又是所有人里头拳脚功夫最差的,下毒之人盯紧阿春作对象,显然是经过细细观察有几分道理,下过一番功夫的。
那么以他们几个才到汴京的时间来推算,下毒之人并非是近不了身的生人。
相反,能知晓府内几个详细的作息规律及喜好安排的,应是平素与阿春相近熟识才对。
这么一来,嫌疑人的范围就一下缩小到了当初一同进京、如今又住在寇府内的这些人里头。
“啊~~~”
叶念安为自己内心的推测惊得失声喊了出来,一边摇首一边抹着额头。
究竟问题出在哪里?
叶念安站在门槛外,闭起眼苦苦思索着,双儿依偎一旁连连晃着他垂下的手臂,叶念安都毫无知觉。
呼楞铁实在看不过眼,抄起小家伙往外走去,嘴里碎碎念道:“双儿,你爹爹犯病了,咱甭理他。走,呼爷爷带你去耍!”
饶是方才设想都可行得通,那下毒之人抽身离去后,如何才能从外面闩上门呢?
从外面用刀拔开门闩倒还做得到,想从外面插上门闩却几无可能,如何做到的?
另外,下毒之人选择阿春为对象,下手后应当即时逃走,为何要费这心思和工夫去闩上房门呢?
这等笨拙招式,与毒发之时掐算得如此精准,完全格格不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