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做那些多余的想法,此次之后你我不会再见,执意报恩大可不必,”
女子摇了摇头,好似看穿了景胤年的心思一般,
“而且你找不到我的,即便你生于富贵之家,但我之居处,天下罕有人知。”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而且姑娘如何得知我生于富贵之家?”景胤年不解道。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女子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看了景胤年一眼,转身再次跑了出去。
景胤年咂了咂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有意思,施恩不图报,擅医术,懂相面,居处天下罕有人知,还傻乎乎的,莫非是来自......”
......
当晚,燕彦便收到了来自梁国国君的批复,只有一个字:准。
燕彦没有丝毫耽搁,立刻把早就已经写好的信,让人送去了季国。
司马擎都看完信,没有回复任何消息,但是却令人完完整整的把梁国使臣送了回去。
第二日,两边十分的停战,告诉属下的借口都相当一致:近日以来连绵苦战,需要休整。
当然,司马擎都并没有完全听信燕彦,而是往江国传了封信。
与此同时,景泰依然没有进攻,打下下良郡,已经耗尽了投石车,他现在手里只剩下了踏张弩。
且碧荔城身为江国都城,若是大开杀戒,往后再想要安抚人心,花费的代价便不可同日而语。
最好的办法就是围困,碧荔城已经成了孤城,而这两日自梁国与季国军中传来的消息,更是令景泰对此有了十足的把握。
大军将碧荔城团团围了起来,想要将江国围困致死。
尤其是江国现在只剩下一个上良郡,各地的守军加起来也没有三万,对景国的影响实在有限。
碧荔城内的十万军队,更是已经被打的完全丧失了军心,散兵游勇,不值一提。
这十万大军是江国国君最后的依仗,他不可能放弃,但是,碧荔城本就不是江国储存粮草之地,这十万人每日消耗的可并不少。
再加上城中的百姓,能不能熬过十天都很难说。
到时候恐慌、却粮的情况下,江国的百姓和军队还会那么听江国国君的话吗?
一旦有人从里打开城门,景国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碧荔城。
江国王室和主要力量一灭,整个江国,将彻底消亡。
懂得这个道理的不仅仅是景泰他们,江国国君显然也明白,这两日大司农每日忧心仲仲,其余大臣也知道,江国这是被逼上了绝路。
有些大臣甚至已经在想,要不要弃暗投明。
“诸卿,我江国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秋,谁还有绝处逢生之计?若是能成,此劫一过,寡人愿意封其为国公。”
江国国君期冀的看着下面的朝臣,尽量平心静气的问道。
国公?亡国之国公?
下面有人暗地里撇了撇嘴,这可不是三十年前了,现如今大家都盼着城破之后自己能躲过一劫。
还去争这个国公之位,和找死有什么分别?
看到死寂一片的朝堂,江国国君惨笑了两声,忽然站了起来,阴沉沉的提醒道:“诸位爱卿,城中可还是有着十万效忠寡人的军队,寡人可以保证,城破之时,便是尔等的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