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东西呢?”
司马擎都看了樊溪升一眼,催促道。
他可没有时间在这里多磨叽,直接开门见山。
樊溪升当即将一把包好的踏张驽递了过去。
司马擎都接过,掂量了一下,直接解开上面的布打量着。
踏张驽和一般角弓在弓身上其实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加了两处踏张的地方,弓身的下面,是一根三指宽的木托,在木托的尾端便是踏张驽最重要的地方,机括。
司马擎都仔细的看了看,不自觉的喃喃道:“这不是角弓,怪不得射程会那么远......”
他一直以为景国的弓箭是一种特殊的角弓,所以才会有那么远的射程,结果没想到,景国居然把驽给搬了上来,还是如此夸张的驽。
“这当然不是角弓,踏张驽,是我景国空事司花费了大力气才研制出来的。”樊溪升轻声解释道。
“你们景国的弩,无愧天下第二之称,怕是连魏国都没有想到,驽居然可以用于沙场。”
司马擎都感慨道,这种驽和景国那闻名天下的勾镰驽不同,可以说是角弓和勾镰驽的结合。
但是看上去却要比勾镰驽简单不少,也难怪景国可以拿出这么多。
樊溪升微微一笑,并不接话。
司马擎都叹了口气,把踏张驽重新包好,对着身后跟来的亲卫招了招手,把驽递了过去,然后背负双手,看着樊溪升问道:“说吧,你们的条件是什么?”
“看来阁下已经想到了。”樊溪升颇有些意外。
“哼,这种手段,你们的盟友已经用过一次了。”司马擎都冷笑了一声。
以踏张驽为引,说有要事相商,无非就是希望他做些什么,天下不会掉馅饼,这点他要是不明白,可以一头撞死了。
樊溪升意味深长的看着司马擎都:“条件嘛.....不知道一辆投石车,贵国可还满意?”
“投石车?!”司马擎都顿时睁大了双眼。
“对,投石车,”樊溪升点了点头,“我相信贵国一定对此条件非常满意,司马将军此次回去,必定会声震四方。”
“恐怕没那么简单吧?”司马擎都忽然冷静了下来,“樊溪升,你要是想让我梁国退兵,纯粹是痴心妄想。”
退兵他是不可能退的,即便是投石车和踏张驽加起来,也没有江国重要。
景国一旦将上良郡攻陷,对季国的威胁提升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他还没蠢到这个地步。
“阁下多虑了,”樊溪升摇了摇头,“我们大王没想让贵国退兵,甚至上良郡我们也没打算要。”
“嗯?”司马擎都愣了一下,“那你们想干什么?”
樊溪升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嘴角勾起一抹彻骨的恨意:“只是希望下午你们季国不要出手而已。”
打,他们肯定是不会再接着打了,踏张驽和投石车已经所剩无多,接下来还要留一些用来守下良郡。
但是梁国背信弃义,杀害景国将士一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景泰不相信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只相信血债要用血来偿。
“哦?”听到樊溪升的话,司马擎都顿时放松了下来,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看来你们是准备对梁国出手?”
“司马将军既然已经知道,那何须多问呢?我相信,我们景国给出的条件已经足够了吧?”樊溪升笑道。
“好,我可以答应你们,”司马擎都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不过,投石车我要两辆,而且你们景国必须要保证,以后不论何时不得侵犯我季国边境!”
“成交。”樊溪升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